“指不定九头蛇柏真的吃蛇。”洛远安想到蛇柏吞蛇的场景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蛇一身天心石味儿，跟肉里放了一大堆芹菜一样，那九头蛇柏真能咽得下去？”

两人都很想见识见识，不过九头蛇柏没露头，他们东西也没找到，现在去找九头蛇柏的茬儿不太合适。

天心石洞穴四通八达，洞壁上隔段距离就有几个小洞，有的小洞里面残存着白色的蛇蜕。

不过两人都没见着蛇。

走了好一会儿两人连个蛇尾巴都没瞧见，不由得开始反思是不是方法出了问题。

“安安，你说这蛇不会在石头里面吧？”黑眼镜不信邪地又敲了敲洞壁，没有明显的中空回声。

但如果洞壁够厚，内部通道少，洞壁里面完全可能有一个仅供蛇类通行且不会被这样简单敲击的方式探查出来的通道。

洛远安也想到这茬儿，“点个火试试看？”

黑眼镜极具冒险精神，也不怕点着火从洞壁冒出一堆蛇来，当即就开始翻包点火把。

他们从大楼下来的时候见过被蛇控制的尸体，它们对温度变化很敏感，有些热气儿就会从沉眠中逐渐苏醒。

为了不闯祸，四人都没对那些尸体做什么。黑眼镜见多识广，说这些尸体其实就是黑飞子，里面控制他们的应该是一种叫黑毛蛇的蛇类。

黑毛蛇蛇如其名，通体漆黑，上半身长着黑色毛发，躬身直立，宛若蛟龙。

可惜进来这么久，他们还没见过黑毛蛇真身。

不过比起黑毛蛇，洛远安对黑飞子更感兴趣。

即使时隔多年，她也还记得在红府二月红说的那句红家有黑飞子。

二月红说黑飞子是一种能悄无声息潜入打听消息的东西，但如今黑眼镜却说黑飞子是被黑毛蛇感染寄生的人类。

这问题她自然也没憋着，黑眼镜科普的时候她就问出来了。

黑眼镜显然也没料到此前她不知道这回事儿，“安安，之前在北平的时候不是你提醒我小心黑飞子的吗？”

还搂着我，一点儿都不知道男女大防。

黑眼镜美滋滋地回想。

“的确是我说的，不过那是小师兄提的。”洛远安把二月红的原话重复了一遍。

解语臣理了理二月红、黑眼镜两人话中的逻辑，给出了自己的推测，“黑飞子应该就是瞎子说的黑毛蛇寄生的人，不过二爷爷把它拿来代指了无处不在、见不得光的那些家伙。”

汪家替换的那些人细想下来可不就是黑飞子嘛。

“他倒是会比喻，显得我这么没文化。”洛远安笑着叹了口气。

这么些年唯一的慰藉大概就是，红家好歹被他们摘出去了。

“那可是红家二爷。”黑眼镜顺着她的话转移话题，“安安，我很好奇你那么多年在红家到底学了什么？”

洛远安想了想，可能就学了个二月红唱戏的时候能伴奏的二胡吧。

不过她脸皮厚，才不会因为自己偷懒耍滑自惭形秽。

“怎么？我不学无术碍着你了？”

黑眼镜难得没第一时间调笑应答，而是转头问一旁的鹿留，“鹿爷，你跟我说说，安安是怎么在你们那儿当上大官儿的？”

他对这个真的很好奇，大不了好奇心满足了被打一顿嘛。

鹿留瞥了眼洛远安，实话实说，“拳头硬呗。”

这四个字显然不能完美表达他的意思，鹿留贴心补充道，“我们军团是帝国最强的，因为我们军团长武力最强，而我不才，略通一些战术。”

洛远安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黑了下来。

这哪里是夸她厉害，明明是损她没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