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醉了,我长得很像月老吗?
我说我不认识人家呢,你要想要电话自己去!
无聊!
我转过头不去理这个家伙,看到大家正在进行着自己独特的休息。
是不是因为是同一个宿舍的原因,我很快就注意到老四,他正在排球场的场地边上用力的走着。
我说用力,是因为老四真得很用力,他的每一步都仿佛有一股狠劲,好像鞋子底下有什么必须要踩死似的。
老三正在场地边的一棵树的树荫下坐着,左耳朵戴着耳机,听着MP3。
那个MP3我在宿舍仔细端详过,是装7号电池的那种,应该用了很久了,表面都掉了不少红色的漆,USB接口的保护壳也不见了。
老大没有见到,可能找他在别的专业的发小去了。
还有一节课的训练,教官说是继续列阵,说白了就是还要向左转、向右转、向后转,看齐、报数、稍息什么的。
训练很枯燥,时间都仿佛变慢了,配合教官有节奏的口令、逐渐西下的太阳,我们只能坚强的等待。
忽然又觉得,军训挺有道理的。
连一次小小军训都难以坚持、连一场轻松的训练都不能做到的话,我们也实在太脆弱了。
这个军训其实不单单是学校要完成一项正常教学,更是要给所有学生打下一个浅浅的底子——人生很长,需要坚持不想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学会接受并且争取从中受益,可能是人生获得快乐的真谛。
不过这些是否有其道理,我也很难说。
我自己觉得对,也就是了。
军训结束的时候,晚饭时间也到了。
同学们三三两两往二食堂——这是离我们宿舍自十一最近的食堂——走去,老三走在前面,我和老四在他身后。
解散时不见的老大又出现了,手里拿着冰水,自己从塑料袋拿了一瓶,剩下的递给我,让我给老三和老四。
我随手给了老四一瓶,同时往前走两步,在老三右侧后面半个身位。
“老三,老大买的水,给你瓶。”
老三没反应。
他右耳朵没带耳机,我又喊了一遍。
还是没反应。
我上前拍了他一下,他才好像刚知道我喊他,一边嘴角上扬,笑着接过了水。
(2009.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