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准备把《长恨歌》看完,忽然张和宇来电话了。
“头儿,嘎哈呢?”
“没啥,没课,给寝室待着呢。前面给图书馆借了本书,看呢!”
“诶——那挺好,我最近也在看书,咳咳——”
我电话里听他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还咳嗽,忙问:“四你咋了?”
“感冒了!”
“你是不是穿太少了,春捂秋冻啊!多穿点儿!”
“没事儿,躺一宿就好了。”
“要不就吃点感冒药!”
虽然四感冒了,不过我们接下来还是唠了挺长时间,因为我不是一个善于主动打电话的人,而他在北京一天也挺忙。
电话里我先说了说大学的情况,他也说着他的。
上次寒假贵利和岗山我都见到了,唯独四没见到,很多近况了解的不清。
他说他刚上大学的时候就竞选了班长,寒假回家得晚,在北京找了一个校园导游的兼职,周末的时候去清华北大摆摊卖明信片,游客的钱很好挣。
他问我为什么没竞选个班长,大学里能有价值、有意义的也就这个了。
我支支吾吾不知道咋回答,口是心非说不想干。
这种情况下,我都不好意思告诉四,我上学期挂科的事情。
后来说到读书,四说他刚看过《追风筝的人》,挺感人、挺好看,推荐给我。
我说要到图书馆去看看能不能借到,他告诉我现在当当网买书可便宜了,有空儿了可以去淘书。
忽然四问我有没有找女朋友,我连忙说没找,而且连珠炮似的解释道:“我这专业,工作都不知道能找到哪里去,也不知道以后干啥,更不好说在哪儿,现在找对象那后面到不了一起咋整。”
我解释完了,心里忽然很失落——我不找女朋友,真的是这个原因吗?
还是我原本就觉得自己根本找不到女朋友,浓浓的自卑啊,怎么无论如何也无法将它丢弃!
其实说到找女朋友,四还是很优秀的。
像我们这帮人,高中就只顾着学习啥的,虽然班里也有两对处对象的,不过那都是稀有动物,少之又少。
一方面来自学校、老师以及家长的谆谆教诲,一方面来自高中繁重的学业压力,的确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建立起来一段稳定的、共同进步的恋爱关系。
起码我觉得恋爱影响学习,在我们的高中还是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
而我们四人组——我、张和宇、刘贵利、付岗山——中,只有四在高中就找了女朋友,而且谈了有好久,得一年多吧!
当时的故事还是蛮有些曲折的,但是今天就不记了。
高中毕业有些时候也就意味着分手,不是有句话说:高中毕业是分手的季节,大学毕业是失业的季节。
我只想说,在追求爱这方面,四是走在了我们的前列。
他听到我那一通解释,没有说太多。
但是我还是听到他笑了两声,里面含有一丝嘲笑的意味。
他跟我说,他最近跟高中同学方琴走得很近,有望将他们纯洁的高中同学关系进一步升华。
四说的这么直白,我当然能听出来。
话说,高一的时候,我们都是一个班的,高一下学期,我和四选择理科离开了原班,而方琴则是选了文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