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快走！”

疯子只是看了一眼，就被赶走了。

04

疯子走过河边，有几个老大爷在桥上跳水。

“太帅了！”看客在喊。

疯子想着自己身上挺脏的，不如到河里去洗洗。

他找了一个角落，准备脱衣服也跳下去。

衣服原本就是破的，脱起来也挺快。

但是脱完衣服他发现身前已经围了好几个老大爷，还有别人。

“你要干啥？”

疯子嗫嚅道：“我想下去——”

疯子还没说完，一个老大爷喊起来，“你也想跳水？”

另外的人说道：“你不能跳啊！你跳下去一旦出了事儿咋整，你练过吗？”

疯子小声说，“我只想——”

一个中年人说，“你就别跟他们一样啦，你老老实实找个地方要饭，别给这儿表演啦！”

疯子不知道再怎么开口，只能抱起破衣服从桥上下来。

05

“给。”

傍晚的时候，疯子路过一家馒头店，馒头店的老板好心给他两个馒头吃。

可是他刚吃完馒头，就看到几个混混冲进去一顿打砸，还在叫嚣“让你不交钱！”的话，而不远处停着一辆城管的车。

疯子刚走到城管车旁边，就被几个混混打到了旁边。

在他被打倒之前，他看到车里的两个人正在饶有兴趣看着外面。

几年之后我在高中时候又写下了一篇小说《我是一个很假的人》：

我小时候长得很矮，6岁时把一个大我三岁的高个男生痛揍一顿，原因很简单，他骂我还加以藐视，于是我就按捺不住，连踢带打就过去了。后来在学校宣传此事，竟没一个人信我，好像我怕别人知道我被揍了一顿。

我天资很平庸，整日学习真是汗流浃背。16岁时考了一次年级前十名，回去和几个辍学的儿时玩伴讲，没想到他们都笑话我，似乎对我的底细早已摸清，对我早有定论，那种语气，好像我怕人知道我考了几个零蛋一般。

后来还挺顺利，人生一路绿灯。26岁时与同学聚会，他们都已双宿双飞，唯独我还充单身贵族。我对他们说我要等我的紫霞仙子出现，然后驾着七彩祥云去娶她。然而他们都半眯着眼睛，只是一个劲地打哈哈！那个模样，好像我怕人知道我那方面有问题一样。

人近中年，也添了不少华发，又在几个网站上用笔名投了不少稿子。36岁那年，在外地获了一个文学奖，奖状拿回厂里，同事都直打趣，问我奖状在哪里办的！那种神情，好像我怕别人说我自己天生缺少文学细胞似的。

近天命之年，也有了几丝感悟。46岁那年孤身一人回到老家，买了块向阳的地方盖房种田，做为安逸晚所用。乡里人见了，都嘻嘻哈哈，问我又哪里发了大财。那种眼神，好像我怕人知道自己是回老家开发资源似的。

56岁时，我上交了辞职信，想内退一下。原因写得很明白：人进花甲，想效仿古仁人退归自然，体会山水丛林之乐。可经理却还是追着我问是不是我这个公司元老想跳槽。那种担心，好像我怕别人知道自己要卖主求荣似的。

66岁时，我被朋友邀请到四川，他第一天就请我去了一家名牌酒店，几杯酒下肚，他提出要吃川味辣火锅。我因皮肤过敏，从不吃辣，刚想推辞，酒劲却涌了上来，气势恢宏地答应到：“好！”朋友立刻竖起大拇指：“别人都说你假，可我知道你是实在人儿。”

我终于吐了真言了！哈哈！原来我是一个很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