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没有见过这么脏的地方——除了垃圾场!
这期间我到对面宿舍瞅了一眼,我去,跟我们这屋不相上下!
我赶紧给林评打了个电话,“评哥,你们快上来瞅瞅那寝室,简直,无法用言语形容啊!快来!”
整个中午、下午,我们和对面宿舍的同学一起在清理这两间宿舍,我不去想我们两个寝室怎么会被分到这两间,我也不去想上届的师兄怎么会过成这种样子,我更不会去想他们以后的生活会有多么糟糕——那些都已经过去了,跟我们关系已经变得很小很小。
我们把床板掀下来,床板底下夹杂着很多烟头、口香糖以及特别多的不知名黑褐色固体、各种已经长毛过、又干枯的霉菌的痕迹。
我在想,这里是不是曾经经历过世纪末日,那些网络上的末日小说文应该就有过这种场景:乍一看仿佛某个战场遗迹,仔细看,纯粹就是垃圾人制造的垃圾。
老三的床板有大片的奇怪的痕迹和形状,擦也擦不下去,虽然我们大一就学过大学化学,很可惜,我们手头并没有什么实验器具,也没有相应的药剂,所以光凭肉眼实在难以分辨这痕迹的来源。
我说你直接翻过来铺着睡吧。
老四的位置是我们这屋里最干净的地方了——只是相对的,估计可能是因为门打开冲着这个位置,所以稍微装装人的样子。
他的床边的墙上还贴了一张真人大小的漫画美女,是谁我认不出来,不过保养挺好,起码不是太埋汰。
但是我还是劝老四赶紧撕了它,谁知道那上面曾经有什么东西涂过、飞溅过。
上面收拾完,我们开始合力移开下面的衣柜和书桌,老三、老四先帮我弄我这边,挪开之后,下面是足足有十来公分厚的烟灰和烟头。
我、老三、老四目瞪口呆,我们都看向老大,我面无表情的问老大:“这些烟头儿你得抽多久?”
老大喉结动了两下,“我TM得一辈子!”
扫烟灰的时候我们都被呛的直咳嗽,老大叫老四去对面问问有没有口罩,可惜评哥、翔哥也在对面咳嗽不止,他们自己都没口罩。
我们继续坚持,终于把垃圾收紧了几个大袋子,老三、老四一人手里好几个,扔到了水房里——那里的大垃圾桶早已经被各式各样的垃圾埋没了。
那个沙发椅被我们好不容易推到了阳台上,因为太大,门出不去,要不然我们就推到水房去了。
地上终于见到了瓷砖,可惜那些瓷砖早已经不是它们的原色,表面有黑有黄,让我想起了美国的万年乳酪,好像就这个颜色。
整整一下午,我们收拾的筋疲力尽。
老大给我们仨打气儿:再坚持一下,今天必须得把卫生弄完。
因为水房和楼道的垃圾有学校指派的大爷大娘收拾,而一楼二楼的宿舍是要给明年大一学生准备的,所以学校给我们的时间很紧张,催着我们今天必须搬家。
这不,晚上我们随便吃了点儿,吃完了一通搬宿舍。
好在是我们自己干的卫生,搞的清洁。
再加上我们都是大老爷们,也没那么多矫情,虽然早晨发现这宿舍埋汰死了,但是在我们收拾了小一天之后,看着还是挺像回事儿的。
“挺好!”
陈总管熄灯前到我们宿舍来转了一下。
(2011.7.4/星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