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鳖孙骂谁呢?”
“谁接话你爹就骂谁!”
“哟,嚼舌根呢?”
只见程瑞骁和马飒一人一人啃着一根包饼(贵州的一种大饼包油条的早餐)冷不丁地站在了办公室门口,刚刚还人声鼎沸的办公室一瞬间连跟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
“程队好!”
“来了程老大。”
“程队……”
“这海南决赛嘛……他国科大附高参赛以来已经输好几届了去了也没什么可看的,鲁尔的毕业典礼嘛,一来人家没请我二来我去干嘛?陪小姑娘们哭吗?大不了我之后单独再去跑一趟呗……”程瑞骁边说边踱,随后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一下子摊了下去:“另外今天的周会由你们观月姐负责,我就不去了,有问题吗?”
说罢,程瑞骁又冷冷的扫了一圈,在确定了没有人敢提出质疑后微微一笑:“那么各个口的负责人都回去吧……也是辛苦你们了摊上我这个身兼多职的上级……哦对了,鸭子和招财猫留下。”
“这程老大的气势就是不一样啊一进来瞬间就给场面镇住了!”
“不然你以为人家只凭血缘当的太子爷啊?人家本事摆在那的!”
在瞥见其他无关人员离开后,程瑞骁二话不说立刻拿起了办公桌上座机的话筒。
“喂,大海(东普鲁士学院航空科科长汪洋)是我,麻烦你们的UH1、Ka25和Ju86各准备一架,我要去一趟国科大附高,另外让你们的两架山鹰挂上短锤待命。”
短锤,原本是叙利亚政府军空军在内战期间利用煤气罐制造的一种制式航空火箭弹,出于个人兴趣和技术储备的考量,东普鲁士学院的技术人员们复刻了不少这玩意儿,甚至还出口给了西南地区的另一所学院舰成航附高,不过这次程瑞骁以如此正式的流程部署短锤倒还是头一次。
“另外,你们各带一队人跟着我……”程瑞骁深吸一口气,然后闭上眼睛平静地说完了这段话“带上家伙事儿……”
“程队,您这是?”陈银虎不解的看向程瑞骁,在他的世界里,如果是自己的退伍军人养父是端正自己的太阳,那么用智慧帮助自己在军旅之路上筑梦的程瑞骁无疑就是明月,所以在他看来拥有如此惊世智慧的程瑞骁是几乎不可能做成这种过激的事情的。
“银虎啊……照理说你的父亲把你交给我我是不该让你卷进来的,但是你不来保我我可能真的要完啊……”程瑞骁艰难地抬起头,用一种近乎请求宽恕的眼神看着陈银虎“帮我一次,好吗?”
“程老大你放心吧!保你身家性命,我陈银虎义不容辞!”陈银虎义正言辞地说道。
“我已经上车了,我还有的选吗?”马飒也只能苦笑。
眼见二人表态,程瑞骁便给了个手势让他俩准备去了,随后他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想休息一会儿,可惜飞速运转了三天的大脑哪能这么快慢下来?
这次神秘人事件他本想浑水摸鱼讨点好处,却没想到在浑水中踢到了铁板——还是带破伤风附魔的那种,不过好在他拿到了能对付神秘人的东西,现在他唯一的活路,就是赶快通过王雍跟神秘人搭上线,然后与他形成制衡,然后……
想到这,他的体力似乎已经支撑不住了,倒在椅子上沉沉的睡去,直到二十分钟后陈银虎和马飒合力把他抬上飞机时,他才被飞机引擎巨大的轰鸣声唤醒。
虽说大概率不会有什么事,但程瑞骁心里老不踏实,不知道是多疑还是想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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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在国科大附高的泊位不远处,一艘长约15公里的大型学园舰也放下了廊桥,这艘学园舰模仿联合力量级战列舰(奥匈帝国海军于1910年建造的无畏舰),桅杆上挂着五星红旗和画着圣斯蒂芬王冠的校旗,这是奥匈帝国风格的宁波第二中学,母港设在宁波舟山。宁波二中因为所在地没有别的战车道学校和自己争抢资源,外加因为背景阵营的原因(历史上不管是奥匈帝国还是解体之后分成的奥地利和匈牙利,和德国、大清、民国、新中国的外交关系都比较不错),是全中国唯一一个几乎同时和国科大附中、黄埔和鲁尔都保持着良好关系的学校。
它旁边的泊位上停着自家航海科的一艘君主代舰级和联合力量级无畏舰,跟几百米外停泊的鲁尔女校俾斯麦号战列舰和欧根亲王号重巡洋舰遥相辉映。
踏踏踏的马蹄声环绕在学园舰上,一对年轻男女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土黄色一战奥匈帝国军服,缓缓下了学园舰,向着国科大附高的登舰廊桥走去。港区内排队等待上舰的民众看到这一幕都十分惊讶:
“谁家这么有钱,还骑马。”
“快看他们的服装,这是哪个学校的?”
“八成是什么贵族学校吧?不然哪个还学骑马?”
“看这对小青年,一个中国人一个外国人...这不是宁波二中的神雕侠侣吗?”
两人中男的叫黄常辉,女的叫伊丽莎白·海德薇莉,是个匈牙利人,也是黄常辉的女朋友,两人同属宁波二中战车道,水平很高,在校内有“神仙夫妻”的称号,但外校人更喜欢称他们为“神雕侠侣”。
“国科大附高么?我来了。”黄常辉抬头看着登舰廊桥,手持邀请函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