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松”看完后,游哥不禁轻轻地喊了她一声
她收起手机,突然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有点搞笑,于是忙岔开话题,“上菜了,吃饭吧”
游哥清楚捕抓到她眼底暗淡下去的光,心隐隐一搐,低头愧疚道:“乔松,我”他不会说话,即使现在心里有千言万语想对她说,但是不知道从何开始,支吾半天后,只能说出三个字“对不起”
“感情这种东西都是你情我愿的,你没有对不起我”乔松故作不在乎地笑了笑,拿起筷子开始往自己碗里夹菜“反正你放心,就算我们结束了,但是我会把孩子生下来,哪怕以后做个单亲妈妈”
她越是说得无所谓,却越让他心里难受和懊悔,他垂下头,想了想,低声承诺道:“孩子我会负责,我会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乔松没有理他,自顾自埋头吃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抬头朝不远处的服务员招手,喊道:“服务员,我们点的菜那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上?”
那个服务员低着头在收拾餐具,半晌没有说话,刚好现在吃饭的顾客也多,周围闹哄哄的,以为她没有听到,乔松便再次大声喊了一遍,但还是没有回应
正当乔松很纳闷准备起身去叫服务员时,只见两个男的经过那个服务员的身后,站住,不知道做了什么,那个服务员猛地转过身,抬手就给身后两个男人一人一巴掌
巴掌声很响亮,震得在场的人都噤若寒蝉,齐刷刷地把注意力到服务员那边,随即,诡异的安静中响起服务员骂人的声音:“臭流氓,居然摸我,找死呀?!”
“谁摸你了呀?”其中一个站在身后的男人佯装无知地挑眉,随后,贱兮兮地笑道:“是不是想男人想疯了,很寂寞呀?”
当两个男人要动手动脚时,那个服务员骤然抬腿狠狠地将他们踹倒在地,接着转身拔腿就跑。那两个男人顿时暴怒,忙从地上弹起来,随手操起桌上的一个啤酒瓶子,风风火火地追了上去
现场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但好戏看完后,各个继续埋头吃饭,现场一下子又恢复成原来的热闹。乔松不由自主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游哥忙拉住了她,“别去!”
当看清原来那个服务员是桑岑时,乔松惊呆了,加上现在被人追杀,都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更让她心乱如麻的,这时,另一个服务员过来上菜,是她最喜欢的清蒸鲫鱼,但她已经完全没有胃口了
“那我们报警”乔松重新在位置上坐下,急切道
游哥往她的碗里夹了几块鱼肉,淡淡地安慰道:“赶紧吃吧”
“刚刚那个人之前救过我,我……”
“在你逃走的时候她确实救过你”游哥忽地转过脸逼视着她,神情严肃,见她微微一怔,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语气好差,再开口时,口吻缓和了不少:“先吃饭吧”
望着他和其他旁观者一样冷漠,乔松很愕然,她将手搭在他给自己夹菜的手上,急声反问:“那现在她有难,难道我们不该帮助她吗?”
游哥定定地看了她许久,说:“别闹”
乔松不安地朝刚刚桑岑逃跑的方向看了看,心里默默地下定决心,二话不说直接站起身,朝桑岑逃跑的方向跑去
后巷
“跑呀,你不是很能跑吗?”
“臭婆娘,摸你一下怎么了?”
一个酒瓶子狠狠地砸在头上,桑岑痛得失声尖叫,霎时软软地倒在地上,脑子嗡嗡地响着,还没有缓过来时,轮番的耳光就扇在脸上
耳光重而狠,鲜红的血液开始从嘴角流出,那两个男人仍不解气,便对桑岑开始拳打脚踢起来,嘴上还骂骂咧咧着,说着很难听的话
过了一会儿,桑岑彻底瘫倒在地,一动不动,那两个男人才住手,但其中一个男的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拎小鸡一样拎起来,然后推倒在墙上,呵斥道:“你他妈给我站好”
此时桑岑鼻青脸肿的,无力地靠在墙上,气若游丝道:“你们想怎么样?”
另一个男的指着地上的碎玻璃块,蔑视道:“很简单,只要你把地上的玻璃吃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一笔勾销”
桑岑吃力地抬起头,“我要是不吃呢?”
“不吃的话,今晚你就别指望离开这里”刚刚说话的男人趾高气扬道:“所以给我识相点”
桑岑“呸”了一声,缓缓地抬起头,凌乱的秀发黏在脸上,怒目圆瞪,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王八蛋”
闻言,那两个男的顿时雷霆大发,又抡起拳头狠狠地往她身上揍去,当桑岑被推到在地上时,那两个男的捏住她的下巴,硬是掰开她的嘴,将几块玻璃碎片粗鲁地塞进她的嘴里
“给我住手!”
身后突然传来的一个怒吼声,那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过去,见到站在不远处的乔松时,忽地乐了,其中一个男人笑眯眯道:“今晚运气正好,又来一个”
乔松往前走了几步,借着昏黄的路灯,她渐渐看清楚躺在地上鼻青脸肿、头破血流的桑岑时,大吃一惊,想要冲过去时却被那两个男人拦住
“小姐姐,你很着急嘛”其中一个男的站起来,朝她张开双臂,笑容淫荡,“来,快到哥哥的怀抱里”
乔松立马躲开,被两个男的恶心到了,怒道:“你们再乱来的话我就报警了”
“报警呀?”其中一个男的故意摆出被吓到的表情,弱弱地问身边的男人:“她说报警呀,兄弟我好怕啊,怎么办呀?”
“哎呦一起玩嘛,报警干嘛,我们都是好……”
话还没有来得及说完就被一个声音盖住,“要不要也和我一起玩?”
乔松转过脸,对上游哥的眼,只见他款款地走了上来,刚走几步就被刚刚那两个男人拦住,其中一个叫嚣道:“你谁呀?大晚上闲得慌过来学人家做好人呀?”
游哥直直地望着对自己说话的男人,深沉的眸子中隐含着逼视,“你再说一遍”
“你他妈聋的……啊!”
游哥直接把对方的手反向一拧,痛的那个男的杀猪般叫了出来,当他胡乱扬起另一条胳膊时,游哥从后面给了他一脚,那个男的猛地往前扑去,最后一头栽在地上
见状,另一个男的吓懵了,当对上游哥那张阴沉如暴雨前的乌云般的脸时,像只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兽,惊恐不安,他咽了口唾液,忽地想到了什么,颤声问:“游……游哥?”
游哥的脸紧绷到就像即将快断裂的弦,他怒道:“给我滚!”
那两个男人吓得屁滚尿流,连爬带跑地溜了
乔松忙冲到桑岑身边扶起她,她咳了一声,嘴里的玻璃渣子随着一口血喷了出来,几滴血液溅到乔松的脸上
顾不上擦拭,乔松扶着她,颤声道: “你……你怎么了?你……你……没事吧”
有一大口血从桑岑的嘴里涌出,乔松吓坏了,手忙脚乱地要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时,桑岑虚弱无力地挥了挥手,奄奄一息道:“别管我,你快走……快走……”
桑岑越来越虚弱,整个人弱不禁风的,眼神飘忽,乔松忙叫游哥帮自己将人扶起来,当把桑岑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时,对方手臂上的一个胎记无意间闯入乔松的视线里
手上的动作顿时一滞,乔松懵了一瞬,正想说什么时,桑岑已经昏迷过去
医院里,走廊悠长而安静,乔松坐在长椅上出了神,游哥叫了她好几声后才缓过来
“你不舒服吗?”游哥在她面前蹲下,此时乔松的脸色不太好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和游哥双目对视时,才一点一分从游离的神思中缓过来,她喃喃自语,声音宛如梦呓:“我没事”
游哥伸手轻轻地抚摸上她毫无血色的脸,乔松没有躲开,懵懵地看着他,说:“我刚刚在桑岑身上见到一个胎记”说着,她把袖子撸起,右手臂内出现一个胎记“和我的一样”
他身形一顿,随即凑上前看了看胎记,蹙眉,“你是不是看错了?”
“不可能”乔松毫不犹豫地否认,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胎记,再次很肯定地说:“就是和我一模一样”
游哥只是望着她手臂上的胎记,半晌没有说话
乔松把袖子放下,纳闷道:“为什么会有人和我胎记一样,就算是纹身也不可能那么巧合吧”
“可能真的是巧合呢”
她垂下了头,再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语起来:“而且桑岑和我长得也好像呀,连胎记的位置和我的一样,真的那么多巧合吗?还是说”
一个念头闪过,乔松倏地眼前一亮,惊讶地叫了出声,“我和她不会真的是两姐妹吧?”
“谁是桑岑的家属?”这时,一个医生急急慌慌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