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国海很配合地点头微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数三个数,三秒后你必须选一个”
说着,文国海伸出三根手指,开始大声倒数起来,“三……”
如洪钟般的声音传到游哥耳边,无形中给他带来很大的紧迫感,他无措地左右来回看看那两个完全一模一样的箱子,脑子嗡嗡的,乱的根本没办法思考
“二……”
要是选错了,后果不堪设想,游哥咽了口唾液,心扑扑地狂跳着,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握拳,压迫感就像是一条无形的绳子那样绑住他的喉咙,让他喘不过气
“一!”文国海放下了手,期待满满地看着踌躇不定的游哥,“时间到,你选哪一个?”
游哥没有回答,而是朝着那两个箱子大喊一声,“乔松,听到我说话吗?”
文国海早料到游哥会这样子,但他有张良计自己也有过墙梯,文国海像看智障一样看着游哥,好心提醒道:“别叫了,她们两个人的嘴巴都被用胶布封起来了,而且箱子里面有隔音棉,就算你喊破喉咙她们也不会应你的,来吧,你还是乖乖地选一个吧”
游哥愤愤地盯着文国海,没有说话,文国海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等了半天都没有答案,才友情提示道:“你要是不选的话我来帮你选了”
“选这个!”游哥豁出去了,他心一横,把手指向右边的那个箱子
文国海点了点头,就让人把盖住右边箱子的布掀开,哗一声,原来盖在布下面的不是箱子而是铁笼,困在里面的女人惊恐地抬起了头,是桑岑!
游哥整个人宛如雷击,定在了原地,文国海让人把桑岑从笼子里放出来,游哥指着另一个箱子:“给我把这个箱子打开!”
文国海让人把盖着另一个箱子的布扯开,盖在布下面的原来也是个笼子,捆在里面的人正是乔松!
但她手脚都被捆绑着,头发凌乱,嘴巴还被胶布粘住,她躺在里面,当见到游哥的那一刻,她突然瞪大眼,血丝一下子充满她的眼球
“游哥,按照游戏规则,桑岑现在可以和你走了”文国海微笑着提醒说:“至于乔松,她就要留下来”
游哥慢慢缓过神来,这时乔松嘴上的胶布被撕掉,瞬间整个室内都是她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游哥想冲上去却被文国海的手下拦住,他厉声吼道:“你对她做了什么!?”
“拜你所赐,她吃了你新研发的那些药,就成这样了”文国海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游哥紧张的表情,“难怪你的药卖的那么好,没想到药效居然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强,真不错呀”
此时的乔松感觉有无数的火焰在把自己的肌肤撕碎着割裂着,额头上冷汗涔涔,她像条蚯蚓一样死命地扭动着身体,可越挣扎越痛,她就更加用力,最后大吼一声,绑住手脚的绳子一下子被全部崩开了
看着乔松这个样子,游哥心疼不已,他猛地冲到文国海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吼道:“给我放了她!”
文国海丝毫无惧地回视着他,刚想说什么时,乔松又一次痛苦地呻吟起来,那声音就像指甲划在玻璃般刺耳
“游哥,你这就不符合规矩了,刚刚我们不是说好了没有被选的那个就要被留下吗?”文国海说得理直气壮,当他瞥见乔松的嘴唇变成黑色时,他面露诧色,游哥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乔松痛得四肢剧烈抽搐着,伴随着她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她的嘴唇、脖子、指甲……所有肉眼看得到的地方都慢慢变得了黑色
她的惨叫声像匕首般插进游哥的心脏,让他也心口绞痛,他急速地冲到笼子面前,抓着栏杆心疼地叫道:“乔松……乔松……”
凌乱的头发遮住乔松的脸,她慢慢地抬起头,愣怔很久才认出眼前的人是游哥,她吃力地抬起手要去抓栏杆时,身上的剧痛像个隐形的大锤,把她再次敲打在地
她喊得嗓子都哑了,最后只能徒劳地张大着嘴,眼泪顺着她的脸哗哗地流下
“你个畜生!”游哥转身冲到文国海面前,狠狠地揍了他一拳,动作迅猛让文国海措手不及,他摔倒在地,椅子倒下的那一刻碰到了地上一个红色的按钮,紧接着,绑在乔松身上的绳子被拉起,她整个人被从笼子里拉出来,最后高高地吊了起来
这一幕惊到了游哥,当他出神地望着乔松时,文国海从地上爬了起来,理了理衣服,得意地笑道:“游哥,对我的新设计满意吗?”
游哥勃然大怒,又冲上去连连踹了他好几脚,文国海跌倒在地,刚吐了口血,游哥还不解气,又接连揍了他好几拳,直到乔松再次痛苦地惨叫时,他才住手
子弹上膛的声音响起,文国海意外地见到一个黑乎乎的枪口对准自己的脑袋,游哥怒目如火:“给我立马把她放下来!”
文国海手下的人立刻扑过来救援,游哥调转枪口,一人一枪,众人纷纷倒下,接着又一大波黑衣人闯了进来,他们各个手里握着枪,很快,密集的枪声在室内响起
任凭游哥枪法怎么样精湛,但寡不敌众,一颗子弹不小心射中他的右手臂,手里的枪一下子掉在地上,几个黑衣人趁势把他摁在地上
文国海弹走身上的灰,走到游哥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得意地嘲讽道:“整个洪义社都说你游哥的枪法无人能敌的,我看也就那样嘛,哦对了,是不是你最近忙着准备和新女友的婚礼所以枪法退步了呀”
汩汩鲜血从手臂流出,游哥额头沁满了汗,他想挣脱,但手受伤了,他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此时的游哥对文国海来说就像只丧家犬一样,文国海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他从一个黑衣人手里抓起把枪,子弹上膛,枪口远远地对准乔松
见状,游哥瞪大了眼,大声吼道:“住手!”
文国海睨了他一眼,装模作样地关心道:“游哥,你也知道你那个药效果太猛了,又没有解药,你看乔松,都快痛死了,还不如让我给她来个痛快……”
“给我住手!”
文国海的眼神瞬间狠厉起来,瞪着游哥,“别忘了,你刚刚没有选中她,那她现在归我管,而且你现在自己都受伤了,还怎么保护她,只能怪你自己太垃圾,没本事!”
说完,他猛地调转枪口,游哥再次吼叫起来,但文国海根本不理睬他,眼睛紧紧地盯着乔松,枪口瞄准她的心脏位置
“三……二……”
“你今天要是开枪打死她,我就让你给她陪葬!”
“砰!”
一刹那,呻吟声突然没了,而整个室内一片安静。只有那黑乎乎的枪口还在袅袅地冒着白烟,游哥愕然地抬起头,鲜血从乔松的身上迸出,溅得很高,最后滴答一声砸在地上,一滴又一滴,仿佛一朵朵盛开的血花在空中绽放
这一声枪响,使得室内的气氛一下子陷入剑拔弩张的状态
见到乔松被一枪打死,气愤的情绪喷涌而出,桑岑狂暴地咆哮一声吼,立马夺过身边一个黑衣人手里的枪,上膛,对准文国海连续开了好多枪,直到子弹没有了才停下
文国海毫无防备,子弹不偏不倚地打中了他的一条腿,他痛得惨叫一声,扑通一下跌倒在地,这时黑衣人才反应过来,速速上前抓住桑岑
游哥暴怒,像只被困在牢笼很久的猛兽冲破束缚,风一般扑向文国海,突然纵身一跃,一脚把他踹飞出去,伴随着咚的一声,文国海整个人撞在墙上
见状,黑衣人们也赶紧冲上来包围游哥,游哥忽地捡起地上的枪,砰砰砰地朝他们扫射,室内一片哀嚎,黑衣人们纷纷中枪倒地。但游哥仍不解气,调转枪口,子弹上膛,直直地朝文国海逼近
文国海慢慢顺着墙壁滑落,白色的墙上印着血迹,当他见到游哥拿枪指着自己的脑门时,他不躲闪也不害怕,只是倏地一笑:“就算你开枪打死我,乔松也不会活过来了,她死了,哈哈哈”
游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熊熊烈火紧裹着他,让他彻底失控,他把枪口零距离地对准文国海的脑门,咬牙切齿道:“你他妈下去就给她陪葬!”
说着,他的手指即将扣动扳机,忽然急促的脚步从外面传来,游哥已经失去防守能力,直接整个人被扑倒在地,手里的枪甩了出去
由于一条手臂被打伤,流了很多血,游哥不够力气挣扎,被文国海的管家狠狠地压在地上,桑岑冲了过来,抬腿踹过来时管家敏捷地躲开,让她扑了空
管家迅猛地退后了好几步,刚站稳脚就朝桑岑扑过去,游哥迅疾地地上弹起,飞快地朝管家冲去,从身后扑到了他,不一会儿,管家和游哥两个人在地面上厮打起来
桑岑想上去帮忙,但被一个黑衣人一枪打中了腿,她跪倒在地,想站起来时,又被连续打了好几枪,最后她的腿血流如注,她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刚刚打枪的黑衣人朝桑岑走来,她拖着血肉模糊的腿吃力地挪动着,那个黑衣人冷笑一声,抬起枪,砰一声,血液从桑岑的脑门蹦出,溅了他一身
游哥被枪声引起了注意,他看过去,桑岑死了!他一时愣怔,却被管家趁势狠狠地揍了一拳,他整个人飞了出去
文国海扶着墙颤颤巍巍地站直了腰,顾不上还在汩汩流血的腿,咬牙道:“游沛泽,之前你欠我债,我要让你今天全部还给我!”
游哥的脸已经扭曲成暴怒的狮子,当管家再次抡起拳头朝自己冲过来时,他大吼一声,飞身向管家迎面扑去,两个人再次扭打在一起,游哥彻底怒了,他把全身力气都用了上来,打得管家毫无招架之力,最后被打趴在地,吐血不止
游哥双手紧紧握住,微微颤抖着,胸脯剧烈地起伏着,脖子上的经脉抖抖地立起,他瞪着锋利似鹰的眼环顾了室内一圈,现在唯有他独立在人群中,突然什么东西滴在自己脸上,热乎乎的,他抬手去擦,是红色的血
他吃力地抬头,乔松就被高高地吊在自己的头顶正上方,霎时间,心脏被猛地撕开,痛得他紧闭着眼,当缓缓睁开时,一道黑色的影子倏地从身后闪过,当游哥转过身时,就被当头一棒,他闷哼一声后,瞬间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