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下来被搞得鸡犬不宁,彭天远恨不得把游哥碎尸万段,再加上一想到那天游哥废了自己的一条胳膊,他更加想提把大刀将游哥砍成七七四十九块
他把派出去查消息的男人叫来,问查的怎么样,那个男人如实交代,“已经找到游哥父母坟墓的位置”
“动手!”
既然斗不过活人,那就从死人入手,彭天远带着一群兄弟去挖游哥父母的坟,当来到游哥母亲的坟墓前,见到墓碑上照片和名字的那一刻,彭天远宛如雷击
身边的一个男人拿着铁锹准备撸起袖子干起来时,被彭天远踹了一脚,那个男人很懵,没头没脑地问:“天哥,咋了?”
彭天远没有回答,目光紧紧地锁定在墓碑上那张女人的照片上,那个女人年轻秀美,微微地笑着,像有股魔力,开启了彭天远心底的记忆
那不是自己的妈妈吗?
他顺着墓碑上的字往下看,底下还有几个字:儿子游沛泽
彭天远下意识推开了挡在身前的一个男人,往前走了两步,他蹲下,伸出手,颤颤巍巍地抚摸着墓碑上的照片
真的是自己的妈妈!
当年家里太穷,妈妈认识了一个有钱人,后来还抛弃了自己和父亲跑了,没想到居然还生了个儿子,那儿子就是游哥!
彭天远怔怔地凝视着母亲的样子,不由得指尖发颤,刺痛感从心底钻出,顷刻,他倏地笑了出来,眼神一下子变得森寒幽冷
他低低地咒骂了几句:“你居然跑去和人家生了个儿子,那……..”
恍惚间,身后走上来一个男人轻轻地唤了一声彭天远:“警察来了”
彭天远慢慢地转过头,果然见到几个警察快速地跑了过来,其中走在最前面的举起警棍,厉声诘问:“你们在这里干什么!”
警察的突然到来让彭天远措手不及,他张嘴想说什么时,见到游哥慢悠悠地从一群警察中走了出来,看了看地上的铁锹,指着彭天远控诉说:“阿sir你都看到了,他这个扑街居然挖我妈的坟,你快点给我抓他啊”
“放你的屁!”彭天远手指着坟墓,凶狠狠道:“不愧是两母子呀,都是一个死样,都那么缺德!”
“阿sir你听到了,他不仅骂我呀,还骂我妈”游哥故作委屈,“你赶紧抓人啊阿sir,不然我妈被气得今晚要来找我了”
彭天远朝游哥走近一步,怒目圆瞪,一字一句道:“你妈她做了那么缺德的事情,死了真好!”
说着,他哈哈大笑,那个笑极其猖狂放肆,游哥暴怒,强忍着没有冲上去给他一拳,只是催促警察赶紧把人都带走
彭天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他冷笑一声,不客气地讥讽道:“真的有什么样的妈就教出什么样的儿子,郑淑文,看看你儿子现在成了什么鬼样”
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坟墓说的,而郑淑文就是游哥母亲的名字,游哥死死地盯着彭天远,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握拳,碍于警察在场,他隐忍着不冲上去打人,只是冷冷地望着彭天远被警察带走的身影
等把坟墓的事情重新安置好后,游哥去了趟戒毒所,他迫不及待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乔松,末了,他很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彭天远会挖我母亲的坟?”
乔松一怔
前几天晚上她做梦梦到彭天远为了报复就跑去挖游哥母亲的坟,她怕“梦想成真”,犹豫很久还是提醒游哥要小心提防,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
见到乔松脸色不太好,游哥担心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乔松回过神来,对上游哥那双灼热的眸,不禁心里颤了一记,她舒展笑意,但不见眼底,“毕竟你把彭天远搞得那么狼狈,他为了报复你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呢”
游哥信以为真地点了点头,“但那个蠢货没想到最后把自己搞得牢里蹲了”
望着游哥那有点喜悦的脸,乔松却开心不起来,既然真的“梦想成真”,那梦中关于一命换一命的说法,岂不是真的也会实现?
想到这,乔松心情更加糟糕,她不禁敛眸叹气,游哥察觉到她异样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问:“你怎么好像不是很开心,是最近在这里发生了什么吗?”
“没有”乔松反握住他的手,认真地问他“沛泽,在你母亲去世前,她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她自己的往事?”
俊雅的脸上挂满疑惑,游哥蹙眉,“为什么你会这样问?”
乔松深呼吸,决定有些事情还是要告诉他比较好,“沛泽,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会让你觉得很不可思议,但是有可能是真的,在你母亲嫁给你父亲之前,她就已经结婚了,还生了个孩子,那个孩子就是彭天远,只不过后来因为彭天远的父亲烂赌,你母亲才出轨你父亲,还生下了你”
“所以说,你和彭天远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游哥果然被震惊到了,望着乔松的眼神一下子定在那里
乔松料到会是这个反应,很小心地继续说下去,“你相信梦会预示未来的说法吗?我告诉你的这些全部都是做梦梦到的,包括我是怎么样知道彭天远会去挖你母亲的坟”
消化了很久的震惊后,游哥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你这个说法很新鲜,我只知道梦都是反的”
“那我和你打个赌,怎么样?要是我赌赢了,你自然就知道我今天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着乔松胸有成竹的样子,游哥也跟着严肃起来,“赌什么?”
“你明天去买股票,就买利阁发集团,买二十注”
“要是你赌输了呢?”
乔松被问得噎了一下,她不自然地眨了眨眼,“那你亏了多少钱等我出去了赔给你”
游哥把她转向自己,看着她的眼,“乔松,我从来要什么你应该很清楚,要是你赌输了,就给我”
他想要的……..
乔松霎时变得很局促不安,推开了他,慌忙地站起来,“为什么直到现在你仍旧那么固执呢?我们之间真的已经不可能回到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