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淆时间,xxxx年x月x日,薯条旅时空位于明斯克西南的捷尔任斯克小镇连通的某个特殊区域。
在薯条旅因为发现了一些华点,启动了新一轮更普遍的清查行动的“同时”。
“捷尔任斯基”其实已经找到了之前失踪在这里的塞巴斯蒂安和伊万。
只是收获了一个与自己年龄相差不多,但却像看爷爷一样看自己的迷弟,外带一个将自己视为传说的年轻人的“捷尔任斯基”。
在面对这个特殊区域突然出现的,直接将三人去路堵住的大量奇怪传送门的情况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带领这个由三代“契卡”人组成的特别小组,离开这片奇怪的空间。
在又一次尝试使用,来自不太安分的托司机的小弟的,之前看起来挺靠谱的联络终端与外界获取联系失败之后。
字典里从来没有“坐以待毙”四个字,且知道外界的防线远没有“图司机”之前保证的干脆的“捷尔任斯基”决定。
放弃之前与外围警戒部队规划的,一旦找到目标就立即发出通信,并停止过多行动等待外界救援,以避免造成不可知影响的计划,转而自行尝试寻找出路。
想到这里,“捷尔任斯基”便立即从三人当前的位置站起,准备去试探一下眼前这些具有不同颜色的空间扭曲效果。
不过马上。
在最年轻的伊万,还因为在当前空间的所见,怀疑自己学习的理工与刑侦知识是不是都作废了,处在失意体前屈状态时。
之前还因为需要调查“沙皇复活”这种看起来就像内务部又在构陷的任务而感到“人心不古”,但在见到“捷尔任斯基”之后暂时进入了迷弟状态的塞巴斯蒂安,就抢先一步弹到了“捷尔任斯基”的前面,
“这种有风险的事情,还是让我来!”
不由分说,在“捷尔任斯基”掏出从外围警戒部队获得的更多小玩意之前。
多少有些失去理智的塞巴斯蒂安就率先一步跨进了一扇散发着蓝黄色光芒的大门。
这种毛躁的行为,直接让之前就因为了解到失踪在所谓德国人的“过去攻势”的己方人员,居然是“契卡”成员。
并因此初步产生了一些,自己走后“契卡”人员素质居然下降的如此厉害,之后一定要和现任负责人掰扯掰扯想法的“捷尔任斯基”眉头皱了起来。
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
因为这处奇怪的空间,在塞拜斯蒂安率先替三人组做出“选择”之后,就立即产生了变化。
周围原本可望而不及的平静小镇景象突兀的变成了一片半废墟的现代建筑区。
之前一个跨步进入蓝黄色大门的塞巴斯蒂安,此刻正好因为之前一步踏空的情况俯卧在了,三人组现在面对的这个废墟建筑的“门口”。
只是“捷尔任斯基”还没来得及向塞拜斯蒂安发出有关之后行动不要如此毛躁的“关爱”式警告。
不远处就立即传来了爆炸声。
这让感觉现在身体和年轻人一样灵活的“捷尔任斯基”立即采取了断然行动。
先是一脚将旁边失意体前屈状态的伊万踹进了废墟建筑。
然后又在一个鱼跃自己也进入废墟建筑后,立即将还暴露在掩体外部的塞巴斯蒂安也拉了进来。
而在塞巴斯蒂安被拉进房间内部后,立刻传来的更多爆炸声,则充分体现了“捷尔任斯基”对于刚才爆炸是什么的正确判断。
虽然不知道现在在那里,但这里似乎正在被炮击,而这座看起来已经屹立了很久的废墟建筑大抵是三人现在最好的掩体。
伴随着炮弹爆炸的声音逐渐靠近,一个穿着三人没见过的军服,端着三人没见过的武器,胳膊上绑着蓝色胶带的士兵便一头扎入了房间中。
一时间,四双眼睛都充满了疑惑。
这人是谁?那个东西我之前好像在证物里见过。
这是被“捷尔任斯基”用“父爱一脚”,从迷糊状态踹醒的伊万。
这人是谁?这个识别标志我好像见过。
这是灰头土脸,刚刚从瓦砾上爬起来的塞巴斯蒂安。
这人是谁?这个标志为啥会让我感到厌恶。
这是已经摸向对于叛徒异常敏锐的手枪的“捷尔任斯基”。
这三人是哪里来的?炮击不是还没停止吗?
这是被炮击驱赶到这里躲避,刚刚与其他人失散的“亚速营”士兵。
下一秒,都找到了一些能确认对方敌人身份的双方都采取了行动。
结果是拥有人数优势,且素质比“捷尔任斯基”感觉的还是要强不少的塞巴斯蒂安和伊万,立刻让这名隔代的破坏分子体验了一波什么叫内务部特别行动组的铁拳。
虽然后者身上穿着的现代防弹衣,让两人感觉手感不太对,但克格勃特工的格斗技术依然让两人,瞬间完成了毛式夺枪反杀。
一场双方认识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的审讯行动,就这样伴随着外面的炮击开始延伸。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你的破坏目标是什么?”
“说,你是怎么渗透到这里的?”
“契卡”三人组,以相近的压迫性语调同时问出的三个不同的问题,直接让被伊万用大腿压倒在地上的“亚速营”士兵脑子嗡嗡的。
因为双方的交流脱离了薯条通信翻译模块,出生在面积巨大的苏联不同地区的“契卡”三人组的不同口音,对于这名教育水平不高的东欧极端民族主义分子来说,不仅很难听懂,还有点梵音攻击的效果。
但后者这种因为没听真切,而没有马上回答的反应,却让“契卡”三人组都觉得对方是在死硬。
“抬起头来!”
“捷尔任斯基”示意伊万让开身位,然后抓起这个死硬分子脑袋逼迫其直视自己的眼睛。
“把手放在我能看到的位置!”
看到这个死硬分子动作不太流畅,担心其对“捷尔任斯基”不利的塞巴斯蒂安在发出警告的同时,给了伊万一个眼色。
后者直接对着“亚速营”士兵身旁,啪!啪!就是两枪。
三人来自不同时代“契卡”对付死硬分子的不同习惯手法,效果拔群。
这名刚才还在怀疑三人身份,甚至幻想自己能反杀的“亚速营”士兵马上进入了身体颤抖的崩溃状态。
只是终究是时代对不上号,后续的审问过程依然牛头不对马嘴。
“你身上的纹身是什么时候纹的?”
试图从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试探眼前死硬分子态度的塞巴斯蒂安,一边指着被“亚速营”士兵纹在脖子一侧的万字符一边说道。
“什么?……停!……停!,我说……”
多少有点迟疑的“亚速营”士兵在被伊万的局部记忆恢复术安排的瞬间,马上开始倒豆子,
“这是13年前,我在马里乌波尔加入组织的时候纹的……”
这名士兵夹杂着波兰语的乌克兰语虽然被“契卡”三人组听懂了,但“13年前”这样的跨度,显然与三人的认知严重不符,于是又是一波局部记忆恢复术,让“亚速营”士兵进入了鬼哭狼嚎的状态,
“停!停!停!……我说的实话,实话!”
看着死硬分子这样的反应,已经判断出对方说的确实是实话的“捷尔任斯基”,按住内心不断萌发的狐疑,接过询问的话头,
“说,隶属、上线、目的,还有其他你知道应该说的!”
“我说,我马上说,我是13年前在马里乌波尔被比列茨基招募的,他说要带领我们建立一个班德拉希望的乌克兰,我们到这里是为了赶走那些……”
(为了过审省略)
“亚速营”士兵口齿不清,但速度极快的倒豆子过程,虽然没让“契卡”三人组听的真切。
但一个似乎是未来发生的“兄弟阋墙”的故事梗概,三人确实是听懂了。
一时间,表面实用主义但是内心理想主义的老年人,那清晰的理想似乎出现了一些模糊;
一时间,曾经理想,但现在正处在迷茫期的中年人多了更多迷茫;
只有最年轻,因为前两代理想主义者的努力,真的将一些曾经的理想当成既成事实的年轻人伊万。
对于眼前这个破坏分子说的话一毛也不想相信,只想要施展更多局部记忆恢复术来否定这名现在正在后悔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居然遇到了三个“疯子”的“亚速营”士兵的说法。
不过奇怪的空间并没有给伊万机会,在其想要再次审问死硬分子的时候,三人重新回到了选择“传送门”的空间。
能证明三人刚才一起经历的事情并非虚假的,也只剩下了抓在伊万手里,与伊万之前在证物室见到的带有※※标志的小巧手电一模一样的,属于一个被炮火掩埋在乌克兰捷尔任斯克废墟中的“亚速营”士兵的战术配件。
这让伊万十分愤慨,
“这个破坏分子满口胡言,可惜让他跑了。”
伊万因为刚刚加入克格勃对于苏联过去和正在经历的黑暗面了解的不深,依然处在刚刚走出学校最热血年纪的愤慨样子,无疑刺激了一个老“契卡”,还有一个老“克格勃”。
从联共布最困难日子趟过来,只是因为导师同志等一众战友创建的国度居然在未来再次走向打成废墟级别的内战局面,而有些失神的“捷尔任斯基”马上恢复了革命实用主义态度。
真正的革命者绝不会向所谓失败的未来低头。
更何况单从嘴里一套自全俄吃鸡大赛就没变过的白军说辞的“亚速营”士兵嘴里得到的破碎信息分析。
“捷尔任斯基”当前只是知道了,未来的苏联似乎再次陷入了内战,并没有猜到正在内战的双方都已经和苏联关系不大了。
而且再退一步讲,哪怕这就是某种可能的未来,从这名新白军士兵的装备看,未来的苏联肯定已经发展的更好了。
那么只要我们再努力一些,彻底“改变”那些会遗毒未来的破坏分子,这种内战不就不会发生了吗?
想到这里,对于排除反革命者从不手软的“捷尔任斯基”初步摆脱了,被薯条旅捞出来之后潜意识里觉得自己不应该归来的想法。
但之前被迷弟心态冲淡了此前迷茫状态的塞巴斯蒂安却无法轻易摆脱“亚速营”士兵描绘的景象了。
因为与手持利刃但是一直心怀理想,并且相信“契卡”能保持初心,如果不能保持初心,重新归来的他也能将其重新掰正的“捷尔任斯基”不同。
切实的作为亲历者,经历了“契卡”向“克格勃”转变的第一阶段变质过程,并对之前大清洗产生了莫名的“反思”想法的塞巴斯蒂安,是真的担心过这些操作会为未来埋下祸根。
“亚速营”士兵那大部分都充满了极端民族主义的荒诞供述,尽管从理智的角度让塞拜斯蒂安来分析是经不起推敲的。
但在这种已有动摇的情况下,理智是经不起感性的冲击的。
手持利刃,却没有足够坚定的理想作为剑柄控制的塞巴斯蒂安,感觉自己曾经或许是被迫挥舞的利刃正在刺向现在的自己。
所以在“捷尔任斯基”决定从新一代抓起,和把自己当成传说的伊万了解更多“契卡”现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