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没啥文化,打字都学不来,所以,做好十几家公司了,都是不行,现在去哪里培训,还不知道,我想我还是学不出来了。”
另一个中年妇女这时也接话了:
“我还不是一样,学那个打字,一年都学不会,文化底子少了。”
这样聊了不一会,大家都活跃起来了,都把自己的事情给大家交流着,覃志军听到心里,他也很想跟他们聊一聊,但是,他做不到,他心里很痛苦,很自责。
那个中年妇女说:
“我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要读书了,没学费,我想在缅甸这边多赚些钱给孩子,但是,很难赚钱,这边都搞这电讯骗钱,我哪里懂哟,我听说都是骗中国人的钱,我心里也不敢这么做,亏良心。”
“我想去做苦工,但是找不到门路,而且公司又不让走,转这家,转那家,钱没赚到钱,时间耽误了。”
说完,这个妇女竟然流出了眼泪。
听到大家的交流,覃志军感到内心痛苦和自责。他意识到自己和这些人有着相同的困境和挣扎,都是在极度困难的环境下为生计奋斗。
他想要与他们交流,但他不知道如何去表达自己的内心,他对自己的失职感到愧疚。
看着那个流泪的中年妇女,覃志军感受到了她的绝望和无助。
他站起身,稍微按捺住自己的痛苦,尽量去安慰她,温和地说道:
“大姐,请不要难过,理解你的苦衷。人人都有很多机会,所以不能因此放弃,大家需要相互帮助和支持。”
小青年看了看覃地军,又看着中年妇女,说道:
“对头,没有人是天生就会的。只要不认输,就有赚钱的一天。”
黑皮肤摇了摇头,说道:“老子是学不会了,啥子努力都没用了。我还是想去做苦力,他们不让,我有什么办法。”
小青年看看那四个武装人员,心里一阵纳闷,对黑皮肤男人说:
“这次有点不一样呢,之前我们转地方只有保安,没这么严格,这一次居然有四个武装,这么重视吗?“
黑皮肤男人说:
“可能是去重要的地方吧,怕别人抢我们吧,我们还是很珍贵的,虽然赚不了钱,但是指标还是挺香的吧。“
小青年露出笑脸说:
“香个屁,咱们又不是人才。“
旁边一个平头中年男人也来了兴致说:
“如果这次能让我们进入一个大型建筑工地干活,我一定能赚不少钱,我能做砌墙、刮灰、粉刷、油漆等,建筑工地我在中国的时候干了很多地方。“
黑皮肤男人说:
“我在国内也是干过好多地方,本来想出国来缅甸赚大钱,被中介说来这里工资是一个月一万多人民币的,但是来了,才知道,不自由了,说什么在公司干电话诈骗来钱快,轻松,说说话就有大把钞票,谁知咱们不是那块料。“
覃志军抬起手腕看看夜光表,已经飞行了快一个小时了,马上要进入另一军事势力的了盘了,赶紧关上了本来就不亮的顶灯,机舱内一遍黑暗。
武装人员的小队长用生硬的中国话对大家说:
“大家不要说话了,飞机已经进入别的军事管理区了,不要发出任何声音,对方可能有红外线监视器,保持安静,只要通过这一区域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