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自私到只想着掩饰自己的罪责，完全不管自己父亲的死活的女儿，如何不让人痛心呢。

再了闭了闭自己的双眼，企图静下心来思考时，到底还是心疼多于痛心。

只是想到刚才方小芬的那一瞬间，一时之间，方老头陷入了两难。

一旁的李水妹仿佛知道方老头心里的想法，看了一眼李静桃，在得到她的示意后，又看向方老头。

“公爹，你还记得当年娘推倒你在地时的情况吗？”

方老头一愣，不明白媳妇李水妹怎么会忽然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了解李水妹，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些什么事，她是绝对不会突然问自己这种问题。

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方老头还真的是细细的苦思冥想起来。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方老头顿时朝着老杨氏指着道：“当年你是故意的，你是故意想要杀我的，对不对？”

此时的老杨氏已经站了起来，刚刚那一脚，卫青寒并没有用多大的力气。

当然不是卫青寒不忍心，毕竟要折磨一个人，自然不能让她死得太过容易。

慢慢折磨，让她看着她心爱之物一点点的被毁灭，那才叫折磨。

“我告诉你，你别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故意的？什么偷窃，全是鬼话。”老杨氏慌张的说道。

被踹了一脚的老杨氏此时也算是踹清醒了，打死不承认，看这死老头，他又能奈自己何呢？

“爹，你说的什么话呢？娘怎么会是故意的呢？”方小芬也在一旁小心翼翼道。

此时方大明也愣愣的反应过来了，“爹，你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吗？那可是杀人的大罪呀。”

“对对对，爹，话可不能乱说。”方二明也在一旁说道。

方老头没有回答他的两个儿子，而是看着方小芬说道：“我有没有胡说，你很清楚，我现在只想问你，这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爹，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方小芬即刻否认道。

从小到大，方小芬都是方老头和老杨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只要她想要的，就从来没有她得不到的事。

哪怕一如此时，只要她露出一点点伤心不开心的模样，不管多难，他们都会替她办到。

然而此时方小芬错了，这次她估算错了。

“好好好......”方老头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接着再次看到里正。

“里正，今天的一切让你见笑了，你也看到了，这样的毒妇，我若不休，这日子能过下去吗？”

里正李远志点了点头，他自己也没想到，自己过来还会看到这样的一面。

想到刚才老杨氏提着大刀要砍死方老头的那个画面，确实是惊悚了一些。

这样的妻子，休不休是一回事了，就是再多看一眼，都觉得危险啊。

同为男人的李远志，此刻倒是对方老头表示了十足的同情。

“杨芳，对于老方休你一事，你可有什么话要说？”鉴于老杨氏是当事人，李远志再次朝老杨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