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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莲的指责与丽塔·斯基特的胡说八道

“喂,波特,喜欢吗?”魔药课上,德拉科·马尔福大声向哈利炫耀他的徽章,“波特臭大粪”几个字在他胸口闪着绿莹莹的光。斯莱特林们怪声怪气地大笑起来,他们每个人都按了按自己的徽章,哈利周围到处都闪着那行刺眼的字——波特臭大粪。这一天因为见到小天狼星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哈利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一片红色冲上他的脸的脖子。  “噢,非常有趣。”赫敏讥讽地对潘西·帕金森和那帮斯莱特林女生说,她们笑得比谁都厉害,“真是机智过人。”  德拉科·马尔福兴致昂扬地继续挑衅着哈利的忍耐上限,他故意大声对赫敏说话,变本加厉地挑战着哈利。“想要一个吗,格兰杰?我有一大堆呢。不过小心,可别碰到我的手。你看,我的手刚刚洗过,不想让泥巴种把它给弄脏了。”  哈利猛然间怒火高涨,他想也没想,伸手进长袍口袋里去掏魔杖,周围的人纷纷散开,沿着走廊后退。  “他就不能停止给自己找麻烦?”弗里德里希不满地说。  斯莱特林女生们第一次觉得弗里德里希说的还是有道理的,全然忘了他们才是发起挑衅的那个人。“好啊,来吧,波特。”马尔福盯着哈利的眼睛,哈利同样盯着他,“现在可没有教授在这里关照你了,你要是有种就动手吧。”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同时,他们都采取了行动。  “火烤热辣辣!”哈利大喊。  “门牙赛大棒!”马尔福尖叫。  两道光芒在空中相撞,拐了个弯,转了个角度折射出去,哈利的光柱击中了高尔的脸,马尔福的魔咒击中了赫敏。“不——”赫敏紧张地□□着,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没兴趣去看高尔的脸,哈利和罗恩同时冲向了赫敏,罗恩正试图把赫敏的手从嘴上拿开,赫敏紧紧捂着不让他动。  哈利看见赫敏的牙齿嗖嗖地变长,越过嘴唇向下巴眼神,她惊恐极了,摸了摸牙齿,发出一声尖叫。  “她看起来可真像一只海狸。”潘西·帕金森咯咯地笑着说,“看哪,德拉科,你无意给格兰杰打扮的,是吗?”  “不过这和她挺配,不是吗?”马尔福恶毒地大声回答,斯莱特林们发出阵阵哄笑声。  “什么事情这么好笑?”伊莲在上面一层就听到了阵阵哄笑声,笑声里掩藏不住的恶意让她分外反感。  “不清楚。”张秋正好下了魔药课,她看了看底下,说道:“不过我刚刚看见德拉科·马尔福和哈利一前一后去上魔药课,他们关系好像一直不好。”  伊莲挑眉,“那我得去看看。”  西弗勒斯·斯内普显然比伊莲更快一步,他用一种轻柔而令人厌烦的(在弗里德里希眼里大概是性感的吧)声音说,“这里闹哄哄的在干什么?”  斯莱特林们叽叽喳喳地睁着眼睛说瞎话,“波特攻击德拉科。”“他把高尔的脸毁了。”  伊莲一进入地下走廊就听到了这句话,吓得一个趔趄,高尔有脸这种东西吗?“啊,这里可真热闹。”伊莲不客气地说,“我在上面就听到了这里传出的笑声,有什么事情这么好笑?”  斯内普眼中闪动着恶毒的光,“我可不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事情,看起来我的一个学生受到了伤害。马尔福,你来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马尔福有恃无恐地大声回答,“波特攻击我先生——”  “是他先出言不逊——”哈利大声说。  “——他击中了高尔。”马尔福说着,把高尔提了出来,他脸上还在冒着透明发亮的火泡,这使他本来就难看的脸更抽象了。  “格兰芬多扣二十分。”斯内普狞笑着说道。  哈利立刻喊道,“马尔福也击中了赫敏。”赫敏呜呜地表示赞同,她的牙齿已经越过下巴朝脖子处延伸了,她双手挡住自己的嘴部,斯莱特林女生发出恶毒的嘲笑声。  斯内普淡淡扫了赫敏一眼,轻飘飘地说,“我没看出有什么不同。”  赫敏眼中立刻噙满泪水。  “斯莱特林扣去四十分。”欣赏完毕斯莱特林们的丑恶嘴脸,伊莲风风火火地走上前来,想也不想张口扣去了斯莱特林四十分。以潘西·帕金森为首的斯莱特林女生们大叫起来。“您不能这样,这不公平!”  “马尔福,因为你出言不逊,我扣你十分,因为你出手攻击同学,我再扣你二十分。还有十分,”伊莲扫了斯莱特林们一眼,“波特臭大粪”的徽章在幽暗的火光映照下十分显眼,她慢慢说,“斯莱特林有学生侮辱同学,再扣去十分。”她冷笑一声。  “这有趣,”斯内普冰冷的声音说道,“我从不知道,什么时候在霍格沃茨一个小玩笑也成了扣分的理由。”  “啊,这样恶毒的语言在你眼里就是个小玩笑,西弗勒斯·斯内普,你的道德感与羞耻心果真一如既往等于零。真奇怪你怎么还在这里,想想也是,像你这样的人,估计拔舌地狱都受不了你嘴里的味道。”伊莲不客气地回击他,还做了一个捏鼻子的动作。  弗里德里希尖叫,“你怎么敢,你怎么敢这样对斯内普教授!”  “我为什么不敢?”伊莲微微抬起下巴,蔑视斯内普,“在霍格沃茨,我们都是教授,我和他是平级,在学校之外,他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为什么不敢?”说着她抬手止住了赫敏牙齿的生长速度,要她到医疗翼去找庞弗雷夫人,继续怒瞪斯内普。  斯内普的上嘴唇卷了起来,他怒视着她,没等他开口,弗里德里希再次尖叫,“你知道什么!斯内普教授——”她瞥了心爱的教授一眼,觉得自己还不到时候,说道:“——从来不会乱扣分。”  伊莲盯着弗里德里希,眼中闪动着晦涩莫名的光,弗里德里希小姐不由自主瑟缩了一下。“你们的斯内普教授确实从来不会扣斯莱特林的分数。”她放开弗里德里希,看着斯内普冷笑,“很可惜,他从来都吝啬将这份公正给予更多人,而事实上,那些他吝啬于给予公正的人比他由于偏心而认为优秀的人要优秀的多,对吗,斯内普教授?”她在“教授”两字字上加了重音,讽刺地说:“真是可笑,像你这样自私自利、狭隘偏激、道德败坏的人,竟然成了教授。这些年来你仗着自己的教授身份在霍格沃茨作威作福、欺凌霸市,纵容你的学生欺凌弱小、横行霸道,一个个的毁了他们。看看可怜的小德拉科·马尔福,他被你这样的教授骄纵成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校园流氓,连一年级新生的报纸都要抢,还有弗里德里希小姐,你似乎对她灌了迷魂药,毁了她的审美观。”  弗里德里希小姐的脸涨得通红,德拉科·马尔福眼中闪动着和斯内普同样恶毒的光。  “你毒死了布莱特妮·斯威夫特的蒲绒绒,只因为她做缩身药剂操作不规范,你药哑了汉娜·艾博的蟾蜍,因为它受不了你在它面前解剖它的同类。上天赐你天赋,你却用它害人!你无视马尔福击中赫敏的事实,纵容马尔福造谣生事,还有纳威——他们和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呢?他们被你惩罚被你扣分被你冤枉,只是因为他们在别的领域比被你恶意偏心的斯莱特林们优秀得多。”她搂过哈利,一字一句说,“你欺负哈利,只是因为詹姆·波特当初比你优秀得多。学生敬你是老师,不和你计较,可我不同,我没那么多束缚,所以我实话实说,像你这种师德败坏的家伙,令我恶心。”  潘西·帕金森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太过分了!斯内普教授是斯莱特林学院的院长——”  “啊,你提醒我了。”伊莲嘲讽地说,“这么一说,斯内普教授的问题就更严重了,俗语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又有俗语说,教不严,师之惰。为了让你们有个健康的成长环境和文明的语言环境,我会和邓布利多教授提建议让你们好好上上思想品德课。顺便,我会建议让他给你们换给院长的。”说完她理都不理斯内普一下,转身对哈利说,“哈利,亲爱的,快去上魔药课吧,记得魔药里加点皂荚粉,皂荚魔药蒸汽可以帮助你给那时不时经过你课桌的魔药学教授洗洗脸。”说完她理都不理斯内普,迈着大步子离开了。   “她太酷了。”罗恩赞叹道,“说真的,我第一次有点崇拜她了。”  迪安和西莫纷纷点头,哈利听到罗恩的话,几乎以为他们要和好了,可是接着罗恩进入魔药课教室和西莫坐在了一起。哈利垂头丧气的,赫敏又不在,一堂魔药课十分沉闷地进行了一半,魔药教室的门又被打开了。科林·克里维气喘吁吁地走进来,说道:“对不起教授,我要带哈利·波特先生到楼上去。”  “伟大的波特同学正在上魔药课。”斯内普阴森森地说,“我想你看到了吧。”  “可是先生,”科林·克里维被斯内普比平时还要冰冷十分的面孔吓了一大跳,战战兢兢地说,“是关于三强争霸赛的事,所有勇士都要去。好像还有一场采访。”  哈利真希望克里维弟弟不要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来,他愿意把所有的金加隆都献给他,不过克里维弟弟显然颇为自豪。斯内普幽幽说:“很好,很好。波特,现在,收拾好你的东西,马上从这间教室里滚出去。”  求之不得。哈利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魔药课用品,从地下教室里溜走,当他经过斯莱特林的桌子时,波特臭大粪的字样从四面八方朝他闪耀着。  丽塔·斯基特带着她的翠绿色速记羽毛笔在她的专业摄影师陪同下等待,四位勇士中的三位,塞德里克、芙蓉、克鲁姆早早地就到场了。芙蓉芙蓉对哈利的迟到颇有怨言,认为小男孩就是小男孩,一点都不知道时间对于成年人来说有多么宝贵,不过这不影响芙蓉与塞德里克说话时脸上保持的好心情,两个人飞快地交换着对于第一次比赛可能出现的状况的看法,塞德里克在一旁听着,一如既往地脸色阴沉。等哈利进来,他们三人一齐把目光转向了他。   卢多·巴格曼坐在盖着天鹅绒的,三张互相对接的桌子后面朝他挥手。“啊,第四位勇士到了,快进来吧,哈利……没什么事情,就是检测一下你们的魔杖,其他裁判员很快就到,奥利凡德先生已经等了很久了。”他说了一会,指向了丽塔·斯基特,她带着一副镶着珠宝的红色镜框眼镜,穿着绿色长袍,头发弄成了僵硬的怪气怪气的大卷儿,这大波浪卷发配着她肥大的下巴着实怪异,指甲长到了两寸来长,涂得红红的。哈利不由想到了伊莲经常批评的那个腐朽皇朝中盛气凌人的女人们。她盯着哈利,仿佛一只秃鹫看上了一块肥美的大鲜肉,说道:“在我们开始前,我能不能跟哈利谈几句话?年纪最小的勇士,你知道……为了给文章增加点儿色彩。”  巴格曼不等哈利反应就替他做主,“没问题,就是不知道哈利是否反对。”  你都这样说了我能反对吗?!哈利内心吼道,挤出一个字,“嗯——”我不同意还没说出口,丽塔·斯基特就用鲜红的爪子般的手抓住哈利,把他拉到了最近的一个扫帚间。  “哈利,不介意我用速记羽毛笔吧?这样我能腾出手来,和你正常地交谈……”蜡烛把扫帚间照得透亮,哈利甚至能看清她嘴里的三颗金牙,她抽出一卷长长的羊皮纸,哈利低头倒着看速记羽毛笔写出来的东西:  迷人的金发女郎丽塔·斯基特,现年四十三岁,她桀骜不驯的羽毛笔曾经揭露过许多华而不实的虚名——  丽塔·斯基特把这张羊皮纸撕下,朝哈利倾过身子,问道:“那么,哈利……是什么促使你决定报名参加三强争霸赛的?”  “嗯——”哈利张了张嘴,还没说出一句话,那只速记羽毛笔已经在嗖嗖地行动了,哈利倒着看清了羽毛笔自动写出来的一行字:  一道丑陋的伤疤,是悲惨往事留下的纪念,破坏了哈利·波特本该英俊迷人的面容,他的眼睛——  哈利觉得自己进入了一个满怀恶意的圈套。  “不用紧的,哈利,你不用害怕自己会陷入麻烦……我们的读者喜欢有叛逆精神的人。”  “我没有自己报名!”哈利重复着自己的说法。  丽塔·斯基特根本不管他,只要这个人站在这里,她就不愁羽毛笔写不出东西。“你对将要进行的比赛项目有何感觉?”“过去有许多勇士都丧生了,是不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呢?”“你过去曾经面对过死亡,是不是?你觉得那对你产生了什么影响?”  一个个问题甩出去,最后,丽塔·斯基特问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的父母?……如果他们知道你参加三强争霸赛,你认为他们是什么感觉?”  丽塔·斯基特越问,哈利就愈发恼怒,他的父母会有什么感觉,他怎么知道,她故意解开别人的伤疤就为了满足自己的探听私欲,哈利总算明白伊莲为什么那么不喜欢麻瓜世界里的记者了,为了新闻发售量,他们什么肮脏的谎话都能编得出来。速记羽毛笔已经写出了这么一段话:  当我们的谈话转向他几乎已毫无印象的父母时,那双绿得惊人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我的眼睛里没有泪水!”哈利大吼。  “当然,你并不孤单,你还有教父是吗?”丽塔·斯基特紧盯着哈利不放,“你的教父是否放心你参加三强争霸赛呢?”  速记羽毛笔写道:幸运的是哈利·波特的悲惨童年没能持续太久,在好心人士的帮助下,哈利·波特很快迎来了自己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出狱的好消息。这个英俊的男人多年来一直陪伴在他身边,两人间培养出超乎寻常的亲情……  “学校的教授对你的看法如何?据我所知小天狼星·布莱克十分鲁莽,是吗?如果他要阻止你参加比赛,学校教授会同意吗?”  没等哈利回答这个问题,速记羽毛笔又一次兴奋地在羊皮纸上书写起来:  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总有一个人会发挥母亲的作用,毋庸置疑,霍格沃茨的机关术教授伊莲女士正在哈利·波特的成长过程中扮演着这个角色……  “你问我话,不要把伊莲扯进来!”哈利恼火地说。  丽塔·斯基特盯着他,“当然,还有其他人也会关心你,是吗?你的朋友对你参加三强争霸赛是怎么看的?”  哈利庆幸这次自己不用回答问题,也不用忍受那只速记羽毛笔的胡说八道了,因为邓布利多教授及时出现拯救了他。“棒极了,丽塔。”邓布利多说,“我看了你上次发表的那篇关于国际巫师联合大会的文章,我特别爱读你把我描写成一个僵化的老疯子的那一段。不过,很抱歉,我想我不得不打断这次愉快的采访,魔杖检测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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