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看见前面有路了。” “亲爱的,慢点。你没发现我们周围快塌了吗?” “什么?难道死了还要再经历一次世界末日?” 一个高个男孩跟在他们后面,他对四周正在破碎的环境视而不见,闲庭信步好像在逛自家的花园。“不是世界末日,是有人在指引我们。”一道绿光冲了进来,詹姆和莉莉本能地一弯腰,他们对绿光,实在是心有余悸。 “呃……”高个男孩挠着头,尴尬地笑笑:“难道这就是灵灯引路?” 詹姆双手撑地,跪在地上,“哈哈,这也不差嘛,说明我们没走错地方。当然,要是我现在跪着的地方塌得慢点就更好了。” 莉莉三步并作两步去拉詹姆。“莉莉,开玩笑的,我可是魁地奇高手。我跑得绝对比你……梅林!大脚板!还有我儿子!” “我哥也死了?”男孩云淡风轻地说,口气就和“我哥来我家做客了?”没两样。 “你才死了!”詹姆没好气地说,“我是说,我能看见大脚板了,嘿,快帮忙找找有没有缝隙,我想和我亲爱的老伙计说句话!”詹姆说着,头顶地,脚朝天,似乎打算削尖脑袋在空间壁垒上钻出个洞来。莉莉拍了下他的屁股,警告他还有外人在这呢。 雷古勒斯耸耸肩膀,艰难地往前迈出一步,叹了一声,“逆水行船,真难啊!” 血红色的光芒正在艰难地进行最后的挣扎,它们全都绕着哈利,它们全都躲着邓布利多。伊莲单手举着灵灯,灌入灵力,打开空间缝隙,将冲天戾气逼入死国空间。最后一道血光不甘心地四处乱撞,在雷古勒斯胸口撞出一个伤口,小天狼星本能地给雷古勒斯的身体念了个咒,然而雷古勒斯的血液早已凝固了,撕裂的地方无法愈合。 “我觉得我不用再抢救了,老哥。”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轻笑,死去的雷古勒斯的灵魂在稀薄的空气中显现出来,他的身体是灰白色半透明的,和小天狼星相似的灰眼睛冲破阴阳两界的阻隔注视着自己的哥哥。“果然是有灵灯引路,才让我再现人间。” “呼呼~”伊莲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似乎累得不轻,哈利立刻颠颠儿蹭过去给她捶腿。 “雷古勒斯!”小天狼星惊叫起来,手上的傀儡线差点松掉。 “我的身体已经被黑魔法浸染了,现在想想真令人恶心。”雷古勒斯显然不愿回忆自己的那段黑历史,说,“我不喜欢这具留着耻辱印记的身体,烧了吧。” 小天狼星看着他,带着一丝骄傲地说:“真够魄力,不愧是我弟弟。” “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说。”雷古勒斯笑了笑,摆脱了从前一天到晚挂着的臭屁脸,这让他看起来更像他哥了。“我只想跟你说,从前的事,是我的错,你才是对的。我现在也算自食其果。” “别这么说,你能醒悟过来勇敢和伏地魔做斗争,这是,非常高尚的。”小天狼星擤了擤鼻子,真诚地说。“我们以前的不愉快,就一笔勾销了。” “我都死了,你还想着从前那点不愉快找我麻烦还得麻烦你追过来。不过看来你心上人大概不会很乐意。”雷古勒斯看了眼伊莲,走近装满□□的石盆。“这毒//药已经无法伤害我了。”他回头看了眼邓布利多,“这盆子毒//药可不好喝,你们也别喝了,等会。” 雷古勒斯空空的手穿过石盆,把他的挂坠盒捞了出来,扔给小天狼星。他看了看邓布利多,最后冲小天狼星笑笑,转身挥挥手,“再见了,老哥,真高兴死后还能再跟你道别。”说完潇洒地回到了死者世界。 哈利和小天狼星一左一右把伊莲架了起来,她看上去似乎完全找不到着力点,“我灵力空了。”伊莲说,“站不起来。” “我背你。”小天狼星说。 卢平划过来给小船施了个扩展咒,让哈利先上去,穆迪正坐在一边清理伤口,他很晦气地表示这都是被老鼻涕虫和可爱的阴尸们抓出来的。老鼻涕虫闭着眼,和自己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对其他人理都不理。 伊莲笑眯眯刚准备趴小天狼星背上,稀薄的空气中又传出一个熟悉的聒噪声音。“雷古勒斯你不厚道啊啊啊啊啊!坑队友,不带你玩了!大脚板,还能听得见我说话吗?还有月亮脸!” 这个声音,哈利清楚地知道这个声音是谁的,他在摄魂怪制造的恐惧里无数次地听过这个声音。 “詹姆!”小天狼星和卢平同时喊道,哈利也赶紧冲上去喊“爸爸!”接着洞穴上方的尚未消逝的夕阳余晖他们看清了突然冒出来的影子。小天狼星激动地大叫,“梅林,尖头叉子你怎么来了。” “爸爸!爸爸!”哈利冲过去拼命挥手。 詹姆咧嘴朝哈利一笑,哈利高兴得心里砰砰直跳,嘿嘿,下次我要好好照照镜子,看是不是笑得和爸爸一样。知道时间有限,詹姆立刻转向自家老伙计,嘴里喊着:“伙计,彼豆,诗翁彼豆!” “能说清楚点吗,尖头叉子?!”小天狼星跳上跳下喊道。 卢平在一旁安静地思考。 “说不清楚,你们看了就知道了,伙计,我可是冒着鬼命危险告诉你的。啊啊啊……莉莉还没来得及……”詹姆的声音消失了。 伊莲下意识看着邓布利多,发现他释然地笑了起来。“是时候了。”他说,调皮地冲伊莲眨了一下眼睛。 “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吧。”穆迪掏了掏耳朵,咕哝了一句:“詹姆·波特那小子……” 哈利依旧眼热地看着詹姆消失的地方,“莉莉还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什么,是不是想说,还没来得及跟我说话?妈妈一定也在,嗯,就在看不见的大门之内。 “带上雷古勒斯。”小天狼星说着,还捅了哈利一下,示意他别发呆了。“出去以后,烧了吧。” 卢平接过连着雷古勒斯四肢的傀儡线坐上船,伊莲趴在小天狼星背上,最后一个坐了上去。“快走!”邓布利多指挥着小船将他们送到对岸,回头看了眼洞穴穹顶之上炸开的那个洞,“我们离开之后,海水失去魔法防护就会灌进来,这里很快就要塌了。” 邓布利多断后,卢平带着哈利,穆迪赶着老鼻涕虫,小天狼星背着伊莲,二话不说就往前冲。他们离开岩洞回到地面上,又往前奔跑了一段距离,就听到身后传来海浪滔天的咆哮声,伏地魔精心挑选布置的,掩盖了无数罪恶和野心的岩洞,在他们身后轰然埋葬。 “会引来巫师么?”哈利回头看着翻涌不定的海浪担忧地问。 “会。”邓布利多按着哈利的肩膀,沉重地说,“伏地魔很快就会知道我们在找什么了,你们之间将会有一场不死不休的战斗。” “我不怕。”哈利摸着自己的伤疤说,“只要能杀死他,就让我去好了,我会和他战斗到死的,为了这世上更多无辜的生命。” 伊莲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休息恢复灵力,她身上还裹着件男式旅行斗篷。她看着小天狼星在雷古勒斯身上点燃火焰,那具曾经和他流动着同样血脉的身体化为灰烟,被风带向四面八方。她安静地抚摸着自己的长辫子,不知不觉发现哈利坐在自己身边。“教父,会不会很伤心?”没有机会拥有兄弟姐妹的人急于向身边的人寻求答案,“虽然兄弟关系不好,可雷古勒斯毕竟是他的亲兄弟是吗?” “他是个坚强、勇敢的人,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伊莲说,“伤感会有的,但他知道怎么在正确的路上走下去。” 小天狼星送走雷古勒斯,在卢平陪伴下转身向他们走来,他的脚步轻快,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伊莲温柔地笑弯了眼,再次觉得自己的眼光真是一等一的好。 穆迪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走过来瓮声瓮气地说,“趁着还有一丝亮光,我们快回总部商量后面的事情吧,伏地魔只怕很快就会知道这里发生的事情了。” 卢平和小天狼星同时哀嚎了一声。 似乎就像穆迪的警告还不够似的,远处天空突然炸开了一朵橙色的火花,像一只卧在蛋壳里的凤凰。大家齐齐变了脸色,“有巫师来了,立场不明,我们快走。” “我留在附近探查情况。”穆迪说着,幻影移形去了某个角落蹲点。 小天狼星和卢平对视一眼,一人抓着斯拉格霍恩,一人带着伊莲,胳膊里还吊着个哈利,一起幻影移形回格里莫广场。 长距离的幻影移形之后,伊莲又一次坐在了地上。“呼呼~我站不住了,再这么下去,我只能缩身保平安了。”不想变小啊,养回来得好几年呐~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养了好几年的大叔宽面条泪~再养回来大叔真成大叔了~小天狼星把魔杖塞兜里,认命地把人抱起来,叫哈利挽着自己胳膊,幻影移形了最后一段路程。 哈利一踏进格里莫广场的大门,就被热情的韦斯莱夫人狠狠抱了个满怀,她身后还跟着大呼小叫的罗恩赫敏纳威等等一干人。韦斯莱夫人嚎啕大哭着把他拉进门厅,在这过程中她很坦然地无视了小天狼星和伊莲两个人,吝于对他们展示她的革/命情谊,一门心思围着哈利嘘寒问暖。队友还未叛变,革/命情谊先没了,腹诽了一下小肚鸡肠的韦斯莱夫人,小天狼星绕过他们准备上楼,在厨房门口和凤凰社新鲜血液之一——打酱油的坎贝尔先生打了个照面。 “教授!”坎贝尔看见伊莲照旧红脸,关切地问,“您怎么了?” “刚亲热完,腿软是很正常的。”小天狼星对坎贝尔扔了无数眼刀,没好气地胡说八道,无视伊莲在他腰上掐了一下,问他,“你年纪多大了?” “二十岁了。”坎贝尔伤心之余老老实实地回答。 “哦。”小天狼星说,“是该找个女朋友了,明天给你介绍个。” 伊莲坐在床头,一手拎着自己的乾坤袋,把里面的东西七零八落倒了个底朝天,扔了袋子,摇头。“只剩这么点东西了。” “这没什么要紧的。”小天狼星安慰她,“你为我们做的已经够多了,反正我养你。哥布林们那里还有不少好东西,你看中了什么告诉我就是。” 这话说的,爱听。 “哈利呢?” “在楼下吃东西,他今天真是棒极了,不是吗?” 伊莲解开了自己的辫子,打理自己一头乌黑油亮的长发。“我灵力消耗太多,可能要休息几天。”话音刚落,床头的幽冥灯再次发出惨绿光芒,光芒亮了一下又熄灭了。伊莲看着幽冥灯,眨了一下眼。“不过,休息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先解决。”伊莲拉过小天狼星,无名指和中指扣了个指诀,问他,“我这么做可能有点突兀,可不可以借我一点魔力?” “必须要做?我可以代劳的。” 伊莲笑笑,“还是我亲自去的好,怎么样,借不借?” 小天狼星替她理了理头发,轻声说,“你都拿去都可以。” “哪用得了那么多。”伊莲扣住他脉搏,“一点点就可以了,很快。” 凯索佩亚·弗雷德里希躲在马尔福庄园的房间里,她不是马尔福家的人,她的家人都在德国,她以为家人是可以庇护她的,她不是死里逃生了一次了吗。伏地魔很快就会发现,她不是轻易可以动的,不,不对,这里离德国太远了,弗雷德里希家族只怕鞭长莫及……而且,她的魔力……她小心翼翼地在树篱间钻来钻去,企图甩掉一直在不停玩猫捉耗子游戏的狼人们。一想到狼人那发黄的牙齿和流涎的臭嘴,凯索佩亚就一阵反胃,怎么从来没有人告诉她,黑魔王手下都是这种肮脏不堪的东西!要逃……要回家……慌不择路的弗雷德里希拐过一道树篱,向记忆中马尔福庄园的出口跑去。惊恐间只见乌云蔽月的庭院中一个怀抱镰刀的身影看着她诡异地笑,“啊!”弗雷德里希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她离死亡越近,就越恐惧,你就越高兴,是吗?” “一盘开胃小菜,真正的大餐,还是你们亲手奉上。” “那天邓布利多的事情,是不是你在引诱他?” “我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引诱他的是他自己啊。” 伊莲一手提着灯,一手揪着弗雷德里希的衣袍把她拽起来。“是吗?那就看看,你的这场赌约,究竟谁赢谁输。” “你……” “我捞走她,是不希望你搅风搅雨把整个巫师界都搅进来,梅林毕竟很小气。”伊莲晃晃弗雷德里希的身子,声音在空气中渐渐消失,“也算是她命不该绝,好好做你的一方死神,不要再想那点子糟心事了,那里没什么好的。” 伊莲强撑着睁开眼,坚持不住打了个呵欠。拉过一个枕头给自己枕着,迷迷糊糊倒了下去,感觉有人托着自己的脑袋似乎是怕她磕到床板。伊莲咕哝着说:“人我扔门厅里了,看好她,我休息几天……要是……呼~” 真的就这么睡着了?小天狼星坐在床沿低下头看着她,见她真的呼吸平稳地在睡觉,想着她总是神采奕奕的样子,把她露在被子外软绵绵的胳膊塞进被子里,熄灯下楼。 弗兰克·隆巴顿正在门厅里,好奇地打量着弗雷德里希,听见下楼的脚步声,他撑着墙壁站起来,冲小天狼星打了个招呼。“总是关在房间里,我人都闷坏了,下来走走,正巧碰见这小姑娘凭空冒出来躺在地板上。” 小天狼星点点头,目光扫过弗雷德里希,转头先问弗兰克。“最近身体恢复了吗?” “就那样了。”弗兰克云淡风轻地笑了笑,“虽说精神是清醒了,但身体被折磨得太狠,只能给社里做些跑腿的活。唉,不能上战场真是让人遗憾。不过我还有纳威,相信他总有一天能继承我的衣钵,成为一个真正勇敢的格兰芬多。” 韦斯莱夫人打开厨房门,看见弗兰克,热情地招呼他进去参加这个小小的庆祝会。她脸上漾着自豪的笑容,大声说,“纳威告诉你没有,弗兰克,罗尼当选了级长!” “那真是太棒了。”弗兰克由衷地说。 “不能更棒!你呢,小天狼星?”她冲小天狼星板着脸,不过看上去没有早上那么可怕了。 小天狼星指了指弗里德里希。“暂时不去了,看见我们的客人没,我们得先给这位纯血小姐安置个地方,不用让她住得太舒服,让她老实待着别跑了。” 弗雷德里希的突然出现使韦斯莱夫人很不满,她认为小天狼星把不相干的人带进凤凰社是在违反凤凰社的规定,不厌其烦地数落了小天狼星一顿,那口气像极了麦格。小天狼星耸耸肩,自觉背黑锅,对韦斯莱夫人的喋喋不休充耳不闻,挥舞着魔杖把弗雷德里希扔进了客厅。 卢平和穆迪打开大门,两人身上都挂了彩,穆迪残缺不全的脸上又被挖了一块,卢平脸上也有几道伤口。两人走进客厅,无视弗雷德里希,在沙发上坐下,镇定自若地找出魔药给自己清洗伤口。“你们真是不要命了。”韦斯莱先生急忙进来帮忙。“我都不敢告诉莫莉你们可能遇到了食死徒。” “还是最穷凶极恶的那一帮人。”穆迪说。 “谁?”小天狼星问。 卢平淡定回答,“芬里尔·格雷伯克。” “那个狼人?”小天狼星厌恶地说,过去给卢平检查背部的伤口,“你们对上了?” 卢平温和地说,“别担心,从我十二岁开始,他就已经无法伤害我了。怎么就你一个人,伊莲呢?” “她在休息。” 卢平认真说,“她对你可真好,是不是。你也这么认为吧,弗兰克?” 弗兰克拉开漫不经心地往嘴里扔比比多味豆,调笑说,“英雄美人嘛。” “哦,美人?”灰色的眼睛盯着弗兰克,弗兰克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小天狼星阴森森地问,“你说谁呢?” “我说我老婆,我想我美丽的老婆了,哈哈。”弗兰克干巴巴地笑说,“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出院。” “会有那天的。”小天狼星说道,挥动魔杖召来几瓶饮料,打算分给在座诸人。穆迪和卢平表示自己是伤患不喝酒,弗兰克遗憾地表示自己大病初愈,三个人选了峡谷水,只有韦斯莱先生捧场要了罐黄油啤酒。亚瑟·韦斯莱喝着冰镇黄油啤酒满意地打了个嗝,在沙发上小憩。小天狼星坐在另一头的沙发上,喝了一口,想起伊莲不爱闻酒味,把满满一罐子啤酒放回桌子上。高喊:“克利切!” 脏兮兮的小精灵出现在客厅里。 小天狼星瞥了它一眼,不情不愿地从兜里拿出雷古勒斯的挂坠盒。“雷古勒斯的挂坠盒,现在是你的了。” 克利切欣喜若狂地尖叫一声,上前接过盒子,捧起来不停地亲吻,高兴得在地上滚来跳去,脏兮兮的枕巾套子擦着眼睛,满眼热泪。 懒得再看克利切那惺惺作态对着雷古勒斯的挂坠盒感激涕零的糟心姿态,小天狼星果断地命令他滚回厨房痛哭流涕去了。 “你竟然真的把雷古勒斯的挂坠盒给了克利切。”卢平说,不过他的表情看上去并不怎么惊讶。“那可是你最痛恨的家养小精灵。”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嘛。我也为自己的宽容感到惊讶。”小天狼星翻检着堆积了好几天的猫头鹰邮件,头也不抬地说,似乎是感应到卢平惊讶的目光,他补充一句,“伊莲教的。而且我正打算迫不及待地告诉我亲爱的老母亲这个好消息,你说她会不会悲伤得从画像里钻出来,不过这样我倒真的可以彻底摆脱她了。” 卢平倒觉得是有人调/教得好。 邓布利多的办公室里,斯拉格霍恩坐在柔软的扶手沙发上,在这凉爽的夏夜里他竟出了一身汗,现在还在不停拿帕子擦着脸上的汗水,或者泪水。邓布利多把泡好的热巧克力端到他面前,递了一杯给海格,又热情地招呼他。“喝杯热巧克力压压惊,老伙计。” “哈……哈哈……谢谢啊……”斯拉格霍恩哆嗦着端过热巧克力,喝了一大口。“哐!”老鼻涕虫的手一抖,杯子在托盘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巧克力洒得地毯上到处都是。 海格对斯拉格霍恩的无礼十分不满,却见老鼻涕虫突然边抹泪边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为自己感到羞愧!我说,我知道的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