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阳,坐!”一见面,赵嘉仁就主动给赵东阳倒茶,出声招呼。
赵东阳缓缓坐下,心里反而不安。
在赵嘉仁的示意下,家里其他人都退得远远的,堂屋里只剩下他和赵东阳两个人。因为他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不适合被外人听见。
“北山和南水这次犯糊涂,做了错事。”
一听族长对那两人的称呼,赵东阳心一沉,明白了族长的态度。心中失望,但他不敢明说,继续听着。
赵嘉仁道:“等到开堂公审,百姓们围着看热闹,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添油加醋,说咱们赵氏宗族的人与匪盗勾结,干坏事,这不就成了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吗?”
“整个赵氏宗族都遭人非议,跟着丢脸,名誉扫地。”
赵嘉仁说得振振有词,赵东阳越来越心寒,道:“族长,您有话就直说。我是个笨人,听不懂那些弯弯绕绕。”
赵嘉仁眉头一皱,心想:我的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你故意在我面前装傻?
他干脆揭开伪善的面具,目光炯炯,盯着赵东阳,道:“别人甚至会议论我这个族长管教不严,不配当族长,令整个宗族蒙羞!”
赵东阳双眼通红,咬紧牙关,嘴唇抿成一条线,还是不表态。
赵嘉仁用精明的目光扫视赵东阳,道:“有钱能使鬼推磨!我希望你花些银子,把你那两个兄弟保出来,再写份谅解书,为他们澄清,把这起官司消掉!”
他几乎是在用命令的语气对赵东阳说话。
赵东阳流下两行眼泪,道:“族长,将心比心,如果你的兄弟勾结匪盗,半路劫你女儿的花轿,你会原谅他们吗?会花银子为他们赎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