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赵东阳家的佃户们被官差放出大牢。
赵大贵和赵大旺赶牛车进城,恰好在路上遇见他们,互相打招呼。
怕耽搁时间,又怕人家尴尬,所以赵宣宣没多问,只是说道:“你们稍等一会儿,等下用牛车送你们回去。”
佃户们笑呵呵,既没答应,也没拒绝。
牛车停到私塾门口,赵宣宣下车,拿出几块碎银子,交给赵大贵,吩咐道:“去买一些包子,让他们在路上吃。另外,看他们走路一瘸一拐,肯定挨了板子,你们再去药房买些三七和金疮药,送给他们。”
唐风年也跳下牛车,眼看赵大贵和赵大旺赶牛车走了,他还跟赵宣宣站在私塾门口说话,舍不得分开。
唐风年道:“他们宁肯挨板子,也没乱招供,没拖岳父下水,心眼都良善。当初岳父选佃户,是不是精挑细选?”
赵宣宣道:“聪明人罢了!如果他们诬陷我爹,我爹倒霉,就会把田收回来,不给他们种。他们不是孤家寡人,都是上有老下有小,不种田就要饿死。想明白这些,他们就不敢胡来。保住我爹,就是保住他们自己家的米缸。”
这时,小学童们也陆陆续续来私塾了。
“宣宣师妹,你在跟谁说话?”
小孩子的好奇心格外多,笑眯眯的,看上去没有坏心眼。
赵宣宣大大方方地介绍道:“这是我夫君,唐风年!”
有个小学童跺脚,气呼呼的,嘟嘴道:“宣宣师妹,你怎么能嫁给别人?为什么不等我长大娶你?”
赵宣宣朝他做个鬼脸,道:“你喜欢玩死老鼠,我怕老鼠!你惦记别人去吧!”
那个小学童被气跑了,唐风年忍俊不禁,赵宣宣跟他说悄悄话:“刚才那个小孩叫熊能,最喜欢用死老鼠吓唬何夫子。”
“对了!上次何夫子说衙门的刑名师爷是他妹夫,之前涨赋税的消息就是他妹夫告诉他的。”
唐风年道:“我也该去银楼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