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

顾青君将将从铜镜里脱身出来，便看到许尘一副颓丧的样子，让她本来就乱糟糟的心情更加不美好了。

这小鬼平时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就算是因为自己术法不行修为太低而被嘲笑也没见他这样过。

甚至是第一次见面时他被许成双打得失去意识的时候也没有。

“顾前辈！你怎么能未经允许就窥探我的想法！”许尘的小脸涨红涨红的。

顾青君想着他既叫自己一声前辈，自己提点他一下也不是不行，倒是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几日不见你倒是脾气见长嘛，也没见你这小火苗多长高几寸啊。”

她这是关心他，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故意这么说的。

顾青君倒不是看不起许小少年，再说那小火苗确实是……没多长高几寸啊。

“哪有，明明长……”

一阵凉风袭来像是故意跟许尘做对似的，许尘就见自己掌中的小火苗随风飘摇着，而后骤然长高了一点许尘侧过身努力的用手保护着火苗，可是最后它还是熄灭了。

“明明长高了一点点的。”许尘沮丧的垂着头，最后终于决定放弃解释。

“咦，许尘你的火苗熄灭了呀。”

就算只是一簇小火苗也是很厉害的，要是……要是有一天我也能……不可能的。

古力摇了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想法摇出去一样。

“嗯，熄了。”顾前辈一定又在笑话我了吧？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这么久以来你连一个小火球术都发不好？”

“肯定是因为我还没有足够努力吧？”

许尘迟疑了。

“万一不是因为这个呢，你又该怎么办？”

顾青君没有给许尘继续把自己蒙在“我很努力”的假象里的机会。

顾青君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可是许尘却根本无法想象，如果……如果不管怎么努力到最后都是一个结果，那他又该怎么办？！

“你就没想过是你找错了方向吗，在一个错误的方向上无论如何使劲也只会离目的地越来越远。一般来说就算是个寻常的练气二层的修士，发出火球术这种小法术都是很顺畅的，但你却很艰难。

也许你真的不适合修术法，剑修……不知你听过没有？或许可以考虑一下。”

顾青君敢说这是她自遇见许尘以来说话最多的一次了。

“剑修？我行吗？听说剑修也是要天赋的呀。”

许尘自觉自己于术法一途上是在没什么天赋的，他的信心早就被击得七零八碎的了，因而他也不确定自己是否可以成为一个剑修。

“只要你努力，修到筑基期应该还是可以的，要是你想要修到金丹乃至元婴那就要看你的天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