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疼!
阿洛的肠子流出来过,足见那道伤口有多深!
好不容易愈合了些,至少不再流血了,徐文斌个混蛋!!!
慕雪乔只觉下身剧痛,原来沈聪一脚踹中她小腹下方的位置。
女人这个地方的软骨痛起来不亚于男人的蛋疼。
慕雪乔不由得躬身弯腰,她的额头、鼻尖快速蒙上一层冷汗。
沈聪仍不罢休,拿起另一只羽毛拍,安希气得浑身发抖,两步上前要狠狠教训沈聪,却听慕雪乔说:“别过来!”
安希止住。她知道慕雪乔顾及着阿洛。
该死的徐文斌!
羽毛球拍的铁圈打在慕雪乔身上,一下又一下,特别的疼,尤其打到骨头时,那种痛,慕雪乔是强忍着才没呼喊。
“文斌,算了吧!”凌湘芸好心劝道,“雪乔也挺可怜的。”
“可怜?”凌母不依了,“我怎么生了你个傻丫头?她把你伤成这样,还可怜?
聪聪,给我打!让她长长记性!”
沈聪打得特别过瘾。
他虽然小,但不笨,基本的道理还是明白的,知道自己父母没有了,他必须牢牢抱住凌家这棵大树。
对于慕雪乔同样没了父母的人,沈聪本就受了大刺激的心理开始往变态的方向发展。
只有欺负慕雪乔,看慕雪乔比自己更惨,他才会感到平衡,才会觉得自己是不一样的。
他不是可怜的乞丐,慕雪乔才是!
就像一群孩子中,有一个人残疾了,他害怕别人欺负他排挤他,于是当来了个同样残疾的人,且新来的残疾人比他更不受欢迎,他就会去欺负新来的,一方面讨好别人,另一方面以寻求自己内心的安定。
沈聪还小,这种思维若没人正确引导,他自己是无法控制的。
“我们凌家给你吃给你穿,你现在就是这么报答的!?真是什么样的人生什么样的种。我现在就替你父母好好教教你怎么做人!”
凌母句句恶毒的语言扎进慕雪乔的心头肉里。
慕雪乔的手攥得紧紧的,森白的骨节似要戳出皮肉。眼睛里全是阿洛流着血,无力哀鸣的模样。
她从小在凌家受尽了嘲讽,从一开始的天真到后来的自卑、孤僻,她忍!受了委屈忍,喜欢的玩具得不到,她忍,喜欢的衣服穿在凌湘芸身上,她忍。
父母留下的大笔遗产被哄骗走,她忍!
现在……忍无可忍!!!
“嘭”地一声,沈聪被慕雪乔揪住衣领,一脚踹飞,撞到茶几上爬不起来。
突然的变故令所有人一惊,当然阿洛的叫声更惨了,慕雪乔却变得一脸无所谓。
“你杀,你尽管杀了它。
仗着条狗来威胁我。徐文斌,你难道真觉得,我会为了条狗任你们欺辱?你到底是高看了狗,还是高看了我?”
徐文斌死死地盯着慕雪乔的脸。然而他在慕雪乔脸上看到的,是冷漠,是一副什么都失去后,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我就不信,你不怕我宰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