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失败的消息不过半刻钟便传到了老皇帝的营帐,老皇帝还未来得及反应,陆瑾瑜把温予柔带到自己的营帐的消息便紧接着传了过来,差点给老皇帝直接送走。
“陛下勿怒,再怎么着,也不能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啊。”
正在给老皇帝捶腿的薛公公安抚道:“您可是一国之君,跟他们置个什么气?”
“不过是一次失利而已,就当是陛下可怜陆将军,对那温氏怜香惜玉,让让他们。”
“薛平啊。”
“哎,奴才在呢。”
老皇帝叹气:“这些年,难为你了。”
薛平:“陛下这是什么话,能够伺候陛下,是奴才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
“况且若不是因为陛下仁慈,奴才恐怕早就不知陈尸何处了,奴才的命都是陛下给的,谈何难为。”
薛公公很是恭顺。
他的命不好,五岁便没了双亲,被大伯强送进了宫里净身做了洒扫太监后受人排挤,被分去伺候当初还是小透明的老皇帝。
本以为这辈子都就这样了,不知道哪天就会被舍弃或被除掉,然而预想中的刀没砍过来,反而被老皇帝送去读书识字。
是老皇帝给了他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
薛公公承诺道:“陛下勿要多虑,奴才定会助陛下心想事成的。”
“嗯。”
看着正在给他捶腿的薛公公,老皇帝忍不住感叹:“宫里这么多人,就属你最合朕心意。”
薛公公笑了:“承蒙陛下厚爱,奴才永远都是陛下最忠诚的狗。”
与此同时,陆瑾瑜的营帐内。
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温予柔,陆瑾瑜的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阿柔的睡相原来这么乖吗?
香香软软的一只就这么窝在被窝里半天都不动一下的,看着就稀罕。
而且……
阿柔刚才肯定是舍不得了!
陆瑾瑜越想越开心,给温予柔掖好被角走出营帐的时候没忍住,呲出来了十颗大牙。
王根:“……”
将军平日里看起来挺严肃稳重的一个人啊,怎么笑得跟隔壁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巡逻回来的高铁柱疑惑:“你看什么呢?”
王根:“在看傻儿子。”
哦吼!
没等王根回神,高铁柱扯着嗓子就喊:“将军,王根说你是他的傻儿子!”
王根:“!!!”
王根:“你简直在危言耸听!”
“王根。”
对上陆瑾瑜冰冷的视线,王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惜命的王根瞬间滑跪:“将,将军你听俺狡辩啊!!”
陆瑾瑜:“我不听。”
王根(尔康手):“将军!”
“唰!”
陆瑾瑜随手抽出一把刀,王根眼睛差点都瞪出来。
“这这这这这……”
王根咽了下口水:“俺应该罪不至死吧?”
最终,口嗨一时爽的王根“自愿”跟陆瑾瑜练了一夜刀法,据说回去睡觉的时候,腿抖得比筛子还厉害。
虽然温予柔不怎么在乎名声这种东西,但陆瑾瑜却依然没回营帐睡。
不为别的,阿柔不在乎名声是阿柔的想法。
而他只想给阿柔最好的。
而且他们行军打仗的时候,露天而睡本就是常事,陆瑾瑜倒没觉得有什么。
第二天。
往日恨不得整日黏在陆瑾瑜身边的温予柔一改常态,竟隐约有些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