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放你娘的屁!”
听着陈氏这么无耻的发言,楚月儿这暴脾气可忍不住了:“谁不知道柳氏出身河东柳氏,当年可是带着十里红妆进的温家,光嫁妆的零头都够养十个温予柔了,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了你养着她了?”
陈氏:“我……”
楚月儿乘胜追击:“敢问这位温夫人什么家世居然敢说出这种话?”
“敢问温夫人,阿柔在温家该是怎么的肆意挥霍,才能把柳氏的十里红妆都给挥霍完后还来挥霍你的?”
楚月儿这话可以说是处处都踩在她的痛点上,陈氏的脸色黑得都快要滴出水来了。
温予晴:“楚小姐此话……”
“此话怎么了?”
楚月儿阴阳怪气道:“啊对了,本小姐一看到你才想起来,这位温夫人之前好像是妾室才对,妾室扶正……”
“啧啧啧,这家风,就是放眼整个京都城也是个稀罕事呢。”
此话一出,一向跟陈氏交好的那些夫人们,脸色瞬间就变了。
要知道妾室扶正可是所有正头大娘子统一的忌讳!
这温上卿怕不是疯了。
“啊对了。”
温予柔问道:“温夫人,不知我阿娘的遗物和阿娘留给我的嫁妆,你都整理好了吗?”
“我……”
看着眼前咄咄逼人的楚月儿和步步紧逼的温予柔,陈氏咬了咬牙:“阿柔你也知道你爹的那点俸禄如何能够养得起咱们一大家子,而且你二妹妹入宫也算是光耀门楣了,但咱家实在是……”
“为了咱家的面子,也为了你弟弟将来能够有个好前程,所以娘便做主让你二妹妹先用了一部分。”
陈氏哭得很是伤心,愧疚地走向温予柔:“这件事确实是娘对不住你,但是你放心,你的嫁妆娘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会怪娘的,对吗?”
躲开陈氏伸过来的手,温予柔问楚月儿:“月儿姐姐,老百姓要报官的话,找谁啊?”
任嘉言连忙接嘴:“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
熟人啊!
温予柔一把拉住正准备跑路的大理寺卿:“大人,民女要状告温上卿温大人伙同妾室陈氏与庶女温予晴贪污亡妻遗物与嫁妆,请大人为民女做主!”
大理寺卿:“……”
要知道就不凑这热闹了。
“胡闹!”
温上卿气的脸色通红,眼看着就要冲到温予柔面前了,然而……
“砰!”
不知哪里伸出了个脚,温上卿一时不察,被绊了个狗吃屎。
任嘉言默默地拍掉脚腕上的灰尘,深藏功与名。
“呃呃呃……”
“温上卿倒也不必行此大礼。”
大理寺卿连忙闪开,看着摔倒在脚边的人连忙撇清关系。
可别让他媳妇儿误以为他跟这种人有交情,不然……
哎,谁能理解家有河东狮的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