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柳兰忽然想起赵暮雪也说过这回事，不过她自己倒是看不到，“是不是一个红色的光团？”

花花使劲点头。

柳兰有些小自得：“我那徒儿也看到过，说是佛光呢。”

其实这话是柳兰自己说的。

灰灰道：“以前我听我父亲谈起过这种事，说是功德光，只有做了真正好事的人才会有这种光。”

“做好事还分真假吗？”柳兰奇道。

“我父亲说，有些好事表面上看起来是好事，实际上干涉了众生的因果报应，成了坏事，所以做好事也很难，难在不知因果。”

“什么好事坏事的不必纠结因果，凭本心做事但求无愧于心就够了。”柳兰淡淡道。

灰灰展颜一笑：“对啊，我父亲也是这么说的。”

“你父亲懂得真多，他信佛吗？”

花花在一边骄傲地道：“我爹老厉害了，以前是妖王的大国师呢，啥都懂。”

柳兰惊异：“世上真的有妖王吗？那不是还有妖国？”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妖国遭逢大劫，四分五裂，父亲也遭遇天劫殒世。”灰灰黯然。

柳兰安慰道：“劫难是修行者必经之路，只要灵魂转世继续努力，终能得成正果。

佛曾经曰过，没有一个菩萨的修行是不经过数世积累的，佛自己也是经历了几十个前世修行才成功的。”

灰灰道：“只是不知道父亲的转世身又在哪里……而且真的有转世吗？”

柳兰苦笑道：“应该有吧，我那倒霉师父就是被雷劫劈死的，然后灵魂去了别人身上，这不就是转世咯。”

花花眼睛放光：“老板，那你师父一定超级厉害了！他现在哪里？”

柳兰摸着鼻子眼望他方：“嗯……他不让我透露他的行踪。”

花花不放过：“那他一定很厉害吧？”

柳兰：“唔……还行吧……”

灰灰看出柳兰的难堪，赶紧道：“花花，你别老是纠缠老板的隐私。”

柳兰：“呵呵……”

柳兰也不开车了，三个人一边聊一边步行下山回到了山脚的出租房。

作为修行人，本来睡眠时间就比普通人少得多，而到了夏天，柳兰的睡眠时间更少，一般每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就够了。

凌晨五点躺下，清晨七点就起床。夏天的柳兰几乎每天都这样。然后又上山做早课到十点左右。

联系了武城书的二师兄吉城北和三师兄石城焕一起去望江吟看现场，十一点汇合。

柳兰带着灰灰和花花驱车直接在青云观东大门口接上武城书三个小道士。

吉城北和石城焕各自背着一个巨大的帆布背包，像是春节期间的返乡农民工。

柳兰一脸迷惘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南下广东打工呢还是搬家呢？”

“这里面是法器，咱们的吃饭家伙。”石城焕跟柳兰解释。

还好，路虎卫士的后备箱放得下，不过要乘坐六个人，空间就有点挤了。

最终武城书坐了副驾，灰灰抱着花花坐在后座右侧，石城焕坐在后座左侧，吉城北被挤在后座中间，跟灰灰和花花的绵软身体紧紧相依，一张小脸红得像喝了半斤老白干。

唉……学霸的致命弱点，遇到美女就歇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