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宫中,金熙宗正在房中读书,突然有人通报,说太师与右副元帅在外求见。金熙宗便将手中书放下,召二人觐见。
完颜宗磐与完颜挞懒一入殿中,便上前见礼,金熙宗仔细看看二人,笑道:“太师与右帅面带喜色而来,可是有什么喜事要说与朕么?”
完颜宗磐顿时哈哈一笑道:“陛下果然慧眼如炬,今日确有一喜事。只是不知陛下以为太保如何?”
金熙宗闻言眉头微皱,说道:“不知太师为何有此一问?太保如今每日上朝亦是闭目闲坐,听闻其在府中修身养性好不自在。”
完颜宗磐露出一丝冷笑道:“修身养性?只怕未必。陛下且看此信。”说罢自怀中掏出高庆裔的书信来,呈到金熙宗面前。
金熙宗越看脸色越黑,当看到高庆裔请求刘豫出兵相救粘罕与其出城之时,大怒道:“贼子竟敢有反叛之心!”
完颜宗磐立刻说道:“臣与右帅一得此信,便知此事非同小可,于是立即入宫见驾,躬请圣意裁决。”
金熙宗此时心中之气稍平,便问道:“不知太师可有良策?”
完颜宗磐点点头道:“高庆裔敢作如此想,若是身后无人授意,臣是断然不信的。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当年陛下罢了粘罕与其爪牙兵权,却不想如今已过两年,这些人等不思圣恩宽宏,竟然包藏祸心,此番若不借机将其除尽,只恐日后另生祸端。若依臣之计,当先将高庆裔除去,而后将粘罕爪牙一网打尽,到时只留粘罕一人,想来以其心气,不死亦不远矣。”
金熙宗沉思良久后叹了口气道:“太保于国家有大功,不可轻动,其余如高庆裔等贼,皆任太师处置。此事便交由太师去办,但务必将此事做成铁案,以抚众人之心。”
完颜宗磐告退之后,一路上与完颜挞懒商议以何理由来除掉高庆裔时,却始终想不到一个很好的理由来。要知道,高庆裔如今还是尚书左丞,更重要的其背后还有太保粘罕,若是一时不甚,恐令朝廷产生剧变,到时反而不好收场。
正在完颜宗磐皱眉苦恩之时,完颜挞懒突然想到一人,便开口道:“太师可还记得当年的宇文虚中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