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他初中的时候,受周围狐朋狗友的影响,染上了不少坏习惯,差点就往不学无术目无王法的违法犯罪分子道路上发展。
彼时的席父没少对他棍棒伺候,他挨打挨着挨着也就习惯了,那些坏习惯却没怎么得到改正。
直到后来老爷子笑地好似平常道:“既然家里的教育不顶用,那就送去部队待两年吧,去吃吃苦也挺好。”
当时的席佑心想,他连席父的棍棒教育都不怕,能怕部队的教育?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老爷子没送席佑去什么普通部队,而是送他去了当时正在特训的某支特种部队。
送他到特种部队后,老爷子当着他的面对那支部队特训的教官叮嘱:“这孩子就交给你了,不用顾虑什么,留条命就成。”
老爷子说两年就是两年,正值青春期的叛逆年纪,席佑全是在各个特训部队中轮转度过的。
两年过去,他的叛逆青春期结束,别说坏习惯了,要不是他不算正式队员,文明标兵称号他都能搞好几个回来。
“没有没有,爷爷我叫着玩儿的,这不是怕妈太心疼了,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嘛。”席佑连忙辩解。
可不能真让老爷子认为他娇气,不然保不齐他又要进部队受折磨了。
对上老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席佑头皮发麻的转移话题:“对了大哥呢,怎么没跟着您二位一起回来?”
席家的男人,除席佑外,都在部队里打转,忙就不说了,还时常会出一些危险的任务,一个不慎,便是天人永隔。
因为席家男人的工作性质,席家的女人总是免不了担惊受怕。
席家的男人永远对得起国家,也永远亏欠家中的女人。
所以席家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只要没出任务,平常不管下班多晚,能回家就要尽量回家。
不仅是为了陪伴家人,也是为了安家人的心。
岑延虽然姓岑,但他也是席家人,也要遵守这个规定。
席父一把拉起席母,顺便把她手里的伤药丢给席佑,让他自己处理伤口,闻言道:“你大哥有任务,近期不会回来了。”
一听有任务,席佑和席母的心都提了起来,就连席佑受伤都始终保持着笑意的席老太太脸上也浮现出了一抹担忧。
“危险吗?”席母关切的问。
身为军人家属,他们是了解规矩的,所以对于席父等人口中的任务,他们从来不会多问。
唯一能问的,想问的,也只有一句危险吗罢了。
席父摇摇头:“不危险,住基地里面呢。”
危险的是要去执行任务的纪信五人。
本来那五人里面也应该有岑延的。
上面要求参与任务的人不能是独生子,岑延被席家收养,某种意义上来说,算不上私生子。
是他和父亲动了私心,想着岑延除了是席家的孩子,还是岑家唯一的血脉,所以没让岑延加入候选名单。
这事他和父亲统一选择了瞒住岑延那孩子,以要保护顾落的名义安抚住了他,不然以那孩子的脾气,指定是会要求加入任务执行者行列的。
叹了口气,席父指着席佑腿上的擦伤,没好气的问:“怎么搞的?”
席佑咧着嘴,含糊其辞道:“嘿嘿,兰竹生日,我去给她庆贺来着,回来的时候一个醉鬼开车不看路,就给我擦伤了。”
席父拧起眉,额头青筋直冒,“你喝酒开车了?!”
席佑连忙否认:“哪儿能啊!景升送我回来的,我怎么会喝酒了还开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