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敲门。
“进来!”
蔡良仍然闭着眼。
“报告!”
一名神风小队队员走了进来,套着蔡良耳朵说了些悄悄话。
蔡良一边听队员的话一边睁开眼盯着神秘人看,神秘人发现蔡良在看他,觉得有点坐不住了。
“好我知道了,”蔡良开口对那个队员说,“先暂时收监,我再和这位先生谈谈,你先出去吧!”
“是!”
队员敬了个礼,转身离开。
蔡良看着神秘人,笑眯眯的说:“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说……说什么……”
“好,你不说我来说!”
蔡良一巴掌拍在桌上的文件夹上,发出一声巨响,把脸色苍白的神秘人着实吓了一跳。
蔡良站了起来,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开口:“我现在说,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纠正一下。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叫陈德风,本地人,在润丰纺织厂上班,是车间主管,你管理的纺织工人有22人。你的收入一个月只有不到两千,你还有两个孩子,一个上小学,一个上幼儿园,你的妻子就是你们厂里的工人,她的工资也只有一千余块,你们两加起来的工资也不可能让你在短期内有这么多积蓄存在银行。我说的对吗?”
神秘人沉默了,神风小队在第二次抓捕此人不久就已经查明此人的身份,也没有发现他有犯罪记录,所以蔡良一直希望陈德风可以自己开口交代,没想到他一直不开口。
“你们都是本地人,和国外没有任何亲戚朋友,我觉得你们也没有必要去瑞士注册一个银行账户,所以你打款的账户是别人给你的,而那笔钱款也是别人给你的,对吧?”
蔡良不容陈德风深思,继续追问。
“不是,那个是我,是我朋友的朋友托我帮忙存的,那人有个亲戚在瑞士,他打钱给他的亲戚的。”
陈德风还在狡辩。
蔡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你还想隐瞒到什么时候?你还有一个工作,给人开货车,是吧?你妻子不知道吧?”
陈德风立刻站了起来,惊讶的望着蔡良。
蔡良知道,这句话是说中了,虽然这是刘剑锋关照队员告知蔡良的原话,蔡良也很惊讶刘剑锋如何得知的,不过蔡良并没有表露出自己不知道这些情况的表情,反而是一副全部掌握胸有成竹的样子。
陈德风半天才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怎么知道……”
“你还给朱煞开过一次送货车,后来发现朱煞有问题,然后你就离开朱煞了,是吧?”
陈德风颓废的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还要我说下去吗?”蔡良神秘一笑。
“我交代……”陈德风开始陈述事情的经过,“不久以前,一个刀疤脸男人找到我,给我一笔钱要我上演了这么一出赌徒的事情,并恶狠狠告诉我他是朱煞的人,如果我敢泄露半点风声,我的家人就要遭殃。所以我才没敢说出来。”
“这个你放心!”
蔡良安慰他,然后招了招手,门口守卫的队员走了出去,不一会陈德风的妻子和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孩子一头扑进爸爸的怀里,亲昵的用头蹭着陈德风。
陈德风眼泪婆娑,蔡良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暂时把你安排在这里,是为了保护你,现在你应该明白任何财富都是要经过正当的手段辛勤劳作获得的,不劳而获的财富往往都是危险的定时炸弹!“
“是是,长官教训的对,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嗯,把你所说的刀疤脸的具体情况,以及你们接头的时间地点讲清楚,我们好为你彻底铲除危险,让你们放心的过日子!”
“是是是!”
陈德风把事情完完全全的说了出来……
听完陈德风的供述,蔡良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想法,于是他安排队员把陈德风和家人带下去休息。
自己来到观察室,刘剑锋正坐在那里沉思,蔡良走过来问:“锋哥你怎么知道他做过货车司机?”
“右手。”
刘剑锋突兀的吐出两个字。
“啊?”
蔡良不解。
“正常人正襟危坐的时候,双手会自然的放在腿上或者垂在身体两侧,而陈德风的右手却放在右腿的一侧,手掌张开,像是一个习惯性动作,那就是随时随地的伸手去抓档位杆,这是驾驶员的习惯性动作,所以我判断他是司机,既然是司机,又可能和朱煞有关系的,要么是朱煞的司机要么是煞星信贷的货车司机。朱煞一直都是自己驾车的,所以陈德风只能是货车司机了。”
“好吧,你的观察果然细致……下面我们该怎么做?”
蔡良叹服。
“我推断,刀疤脸和狱警都是朱煞本人,塑身过后的朱煞,易容改装来到这边,以狱警的样子篡改监狱的监控视频,然后借着送视频的机会窃取证物室的赃款,再以刀疤脸的样子要挟陈德风,并要求他分两次打钱,第一次是为了掩饰罪行,第二次则是准备跑路。”
刘剑锋说完这段话之后想了一会又补充到:“不过我相信,跑路前他一定会再做一笔,目标肯定是我,他对我始终怀恨在心。”
“我想我们可以守株待兔,我们这样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