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大概比我高半个头,受了重伤。”
尤真再次摇头,怯怯地,“没,没看见……”
“真没看见?”
那人又问。
尤真可怜兮兮的,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一样,“真,真没看见。”
“哼!没看见,为何这屋子里会有这么重的血腥气?”说罢,那男人也不顾尤真阻拦,朝着陆千昱躺着的屋子便闯了进去。
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男人。
见状,尤真立刻冲到了床前,小小的身子张开双臂,“你们想干什么!”
“让开!”对方轻轻一推,便将尤真给推到了。
这才看向床上,可,床上躺着的并不是陆千昱,而是一个满脸风霜的男人。
“不许你们伤害我爹!”尤真哭着扑到了床边。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是被另一人给拉开了。
苏青上前,看了眼床上的男人,这才问道,“你爹怎么了?”
“我,我家前几日被人占了田地,我爹去找人理论,反倒是被他们砍伤了,呜呜呜,爹,你不能有事啊,呜呜呜……”
尤真说着,就哭了起来。
苏青看了眼男人手臂上的伤,又看了眼男人额头上抱着的纱布,淡淡道,“所以,你当真没看到一个重伤的男人?”
尤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这里,伤得最重的就是我爹了,呜呜呜……”
像是不愿意看到小姑娘哭,苏青眉头紧拧,而后从腰间掏出了二两银子,“去给你爹找个大夫!”
看到银子,尤真忙不迭地捡起,随后用力给苏青磕着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看着尤真很快磕红的脑袋,看着不似假的,苏青方才淡淡哼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大人,既然陆千昱并未在此,我等是不是找错了方向?”其中一人问道。
苏青仰头看了眼天色,神情越发凝重。
这个陆千昱还真是好本事,都已经伤成那样了居然还能躲得无影无踪!
恰在这时,一名农夫经过,苏青想着方才那小丫头的话,终于还是没忍住上前将那农夫拦下了。
“你可认得那屋子里住的人?”苏青指了指不远处的民屋问道。
农夫摇了摇头,“不太常见,是后来搬来的。”
“那,他们父女前几日被人夺了田地的事儿你可知道?”
“父女?”农夫一脸惊讶,“住在这儿的分明就是个小伙子,看着与你们差不多大哪里来的父女?”
听到这话,苏青等人瞬间意识到了什么,立刻转身闯进了民屋里。
可,小小的民屋内,早已空无一人。
而那张原本躺着那丫头爹的床上,床单上一片血迹,若非重伤,绝不可能会有这样的出血量。
“大人!我们是不是被骗了?”
闻言,苏青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清脆的声响惊得其余几人大气都不敢出。
“都是废物!”苏青大喝一声,一声令下,“还不快去找!若是找不到人,咱们这辈子都不用回京了!”
陆千昱若是还活着,恐怕这靖国他们都待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