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高手。”古明空心中一凛,至少钟义没在说谎,锦衣卫起码来了两个超一流。
冽冽剑风把窗户窗楞撕的粉碎,屋外的锦衣卫再也无法藏身,古明空提剑杀出:“鼠辈!莫要藏头露尾!”
“我本来就是个玩儿远程的,暗器暗器,不就是要暗着用吗?让我跟你对拼?你傻我傻?”
烟尘木屑中,一个身影闪上房梁,呛声古明空的同时还不忘双手连点,撒下一把又一把的银针。
“女人,你又是谁?”
“好说,锦衣卫副指挥使,徐惜。”
古明空一声冷哼:“没听说过。”
没听说过很正常,因为徐惜在此之前一直在怜香阁当掌柜的呢,深居简出,低调的很。
“看起来剑神一时半会儿是帮不了秦掌门你了。”钟义欺身上前,刺出右手的食指与中指:“阁下的攻击力我体会到了,不知道四象门里防御最出众的玄武御又如何啊?”
钟义的速度远超秦簇的预期,几乎眨眼便到。如果说之前秦簇还存了开溜的想法,现在已是彻底没有了,因为跑都未必跑的过。秦簇一门心思防御,把玄武御的效用发挥到最大,同时手化虎爪,施展又一外家绝学白虎猎,迎着钟义两根手指头拍去。
“噗嗤——”,这声音就仿佛文人挥毫时力气过大写透了纸,钟义的手指毫不费力的刺穿秦簇的手掌,后续巨大的力道一往无前,手指长驱直入秦簇的右眼,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血窟窿。
现实逼得秦簇不得不拼命了。青龙绞,一种类似柔道里近身缠斗的对抗方式,在如此短距离的间合下,钟义的踢击或摆拳全无作用,而白虎猎却不受影响。
无数的掌击拍打在钟义的前胸,一个个血手印看似很凄惨,实则无伤,血的主人来自于秦簇而非钟义。
“这……这是何等坚硬的身躯……”
秦簇越打越惊,手掌传来的打击感不会作假,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痛殴一尊铜像。
“技止如此。”钟义给惊愕的对手作出了简短的四字评价,扬起右手就抽飞了秦簇的头颅。“你的实力和我记忆当中严重不符,既然交手结果是我可以轻松胜你,显而易见就是我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另一边,徐惜和古明空的对决也刚刚落下帷幕,后者被徐惜的武器斩钢线切断了手中的无名剑和气管。
弥留之际,剑神想死个明白:“你……是怎么看穿我的剑路的?”
短暂的战斗中,古明空全力以赴,施展了平生得意剑招十数种,愣是没削下徐惜一片衣襟,反而在追击中被反杀了。
徐惜把系在银针上的斩钢线小心翼翼的收起:“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下意识就躲开了。”
古明空死不瞑目,他没想过徐惜说的是真话。
“你这边收拾得也很利索啊,”钟义走进被拆了半边的屋子:“察觉到奇怪的地方没有?”
“很明显,这两人都太弱了,在我印象中他们应该是和你我同一水平的武者,打起来理应五五开,事实却是一边倒的碾压。”
“嗯,剑神和麒麟相的实力不会突然下降,所以造成这种结果是因为我们太强了,但这却无法解释我脑海中的记忆。”钟义点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这里还记得在一年前,我和江南六世家之首的邹家家主邹毅比划过,还吃了点小亏。照今天这个样子看,按理来说十个邹毅都未必够我一只手打的。”
“没错,我也有这种自相矛盾的记忆。”徐惜愁眉不展:“也许……那个说书先生的话是真的?”
钟义转身离开,现场留给锦衣卫们去处理就好,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他参与:“我刚听到他的说辞时只是半信半疑,这几天不断回顾记忆才发现了很多不合理之处,比如我记不起来除我父母外任何一位亲人的名字。越是细思我的疑心就越甚,方才的战斗已经说明了问题。”
“走吧,徐副使,我们去濮府,该讨论一下离开这个世界的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