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认识后,拉斐尔对云铭和濮车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是你们啊?短短一个星期,便把东南亚两郡搅得天翻地覆的家伙。”
听得这话,云濮二人立即竞赛般的摇头:“不不不,怎么会呢?我们哪有那样的本事。”
“我们只是受到时局推手的裹挟,被迫卷入到了这些事件当中,充其量算是戈登.加德纳的棋子而已。”
“又是这个戈登。”拉斐尔撇了撇嘴,语气中不知何来多出了几份恶感:“我听说了,曾经隐姓埋名的超级地下富豪,如今的东南亚话事人。甚至有传言说,他是乔瑟夫.查普曼的私生子,在夺嫡之争中最晚入场,却后来居上,一晚上便干掉了另外四位储君?”
“大体上确实如此,但至于戈登与乔瑟夫之间的关系……恕我持保留意见。”
云铭觉得,狡狯如同蛇蝎一般的戈登,不太可能是那位无甚城府的乔瑟夫的种。但前者是如何炮制出了足可让联邦中高层都信服的亲子鉴定报告单,这就令人感到格外不解了。
“好吧。但是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是东南亚的领主,也全盘继承了查普曼家族两代人的基业,再加上戈登自己便是一位颇有财力的富翁。”对于神眷者的家产几何,拉斐尔反倒是如数家珍:“来吉隆坡之前,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戈登为了缓和动荡的政治.局势,平稳接过权力,正准备大发利好,以安抚人心。”
“换句话说,就是把查普曼家族及其死硬派的支持者们的财富,进行二次分配。戈登在这其中,还免不了把自家已经吃进去的利益给吐出来,毕竟狼多肉少嘛……”
一提到金融类的话题,拉斐尔可就来精神了。她就这么堵在舷梯上,拦住想要登机的云铭等人,向后者孜孜不倦的阐述着她的经济方针。
“我说,你的这个朋友,可真是位不折不扣的女强人啊。”云铭靠近了白霏,在其身旁耳语道:“我听她的讲话内容,还以为她准备抄底戈登抛售的产业,做空东南亚呢。”
白霏亦用着微不可查的低音回应:“你还别说,拉斐尔确实有那个能力。”
“这么夸张?”
“贸易战也是总体战争的一部分,不然你以为,复兴组织是怎么靠着枫叶郡这一郡之地,在经济上与联邦打得有来有回的。”
“拉斐尔真是劳苦功高,平日里一定忙于各个不同门类的国际商贸了。”
“没错,她自从接手组织的外贸工作以来,基本上就活成了个空中飞人,在世界各地谈生意。所以尽管我和贝妮塔,与拉斐尔是多年好友,但我俩在近几年,真的很难见得到她。”
这一边,云铭和白霏两人在窃窃私语;而另一边,濮车侍与拉斐尔,意外的有着很多共同话题。云铭侧耳听了一会儿,发现他们竟是在聊医药行业的贸易往来。
“我都快忘了,濮大少可是正儿八经的豪门贵公子啊。就算平常再怎么对商业上的事情不上心,二十年的耳濡目染,影响也是巨大的。”
云铭抬手,拍了拍濮车侍的右肩,将其从热火朝天的聊天氛围中唤醒:“少爷,别投入了,咱们还得赶飞机呢。”
“啊,是呀。”濮车侍依依不舍的登上舷梯,末了倒也没忘记多关照一句:“拉小姐,你的飞机被我们借走了,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去吉隆坡啊?”
拉斐尔没有优先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抢在第一时间让濮车侍收回那个难听的称谓:“拉小姐是什么鬼?你哪怕说全了,用拉斐尔小姐都可以啊!”
“那,拉斐尔小姐……”
“我姓温。”
“好吧,温小姐,请问你随后做何打算?”
贝妮塔代为解释道:“组织又调度了两架飞机,最迟下午就会抵达望加锡国际机场。拉斐尔按原定计划中的行程,继续前往吉隆坡;飓风号上的组织骨干,则暂回枫叶郡。”
本来,云铭的半只脚,都已踏入机舱了。闻言,他又钻出了身子:“这么说的话,此次一别,下一次再见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我想,两次见面之间的间隔,应该比你想象中的时间要短的多。”
夏阎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因为他当初结束在BTS的卧底任务,回归复兴组织时,抱有的也是与云铭类似的想法。谁能想到,在BTS名存实亡后,他反倒与云铭和濮车侍两人形影不离起来,往日的交道都打得没这么勤。
“哈哈哈,那就借你吉言了。”
几人惜别之后,白霏、贝妮塔和拉斐尔,便驱车离开了跑道。在后续的飞机到来前,她们还可以享受几个小时的旧友重逢的快乐时光。而在飞机上,云铭、濮车侍、肖琪、夏阎与迪亚哥,五人已经坐定。
“又是一个五人小组呀。”濮车侍给自己绑上安全带时,突然意义不明的嘟囔着这么一句。
这句话,只有坐在其身旁的云铭听到了,并即刻理解了其中的含义:“放心吧,我们不会重蹈覆辙。这是一个新的组合,也是新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