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和月桑被关在长熙宫里不允许出去,谢珏倒是回来过几次,起初月桑每天都在哭,后来也就不哭了,每天都坐在那里话很少。
桃夭倒是看不出来有什么多大的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话少,只是她日日都站在长熙宫的树下,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谢景深很快就到了楚晚歌被关的院子处,他进去的时候楚晚歌手里还提着剑,一看到他就激动的用剑指着他。
“晚晚。”
谢景深很温柔的叫着她,楚晚歌的手都在颤抖却还是倔强的用剑指着谢景深,她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这时候,那个婢女哭着扑了过去跪在谢景深的脚边,她脸上的伤口还在不停的向外渗血却还是用力拉着谢景深的衣服,谢景深嫌弃的甩开了她。
“拿开你的脏手。”
谢景深十分嫌弃的站远了一些,那个婢女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你不是说你会好好待我的吗?”
谢景深紧张的看了一眼楚晚歌,在她说了这句话之后,楚晚歌的情绪起伏更大了,他赶紧开口说:“你是不是忘了这句话还有个前提,我那日说的分明是照顾好世子妃,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不!不是的!你那时候还夸我的性格开朗,你说你很喜欢我的性格!不可能!”
“就凭你?还有谁允许你叫阿意的?你也配?”
谢景深的怒气也上升了一些,楚晚歌不愿意再看他们俩这副一唱一和的样子,开口打断了他们。
“够了!谢景深,你到底还有多少个?”
“什么?”
谢景深对楚晚歌说话的时候语气柔和了一些,。
“如她一般的替身到底有多少个?我又是第几个?”
楚晚歌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她一直以为只要她学着他喜欢的样子去做,他总有一天会对她有一点点的心动,可时至今日她才明白,即使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的那一点点心动也不是为了她,这世间任何有一点像江淮意的女子都能得到他的这种怜悯。
“不是的晚晚,你和她们不一样。”
“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因为我是楚家嫡长女而她们都是无权无势的奴婢吗?因为我父兄能给你想要的帮助而她们不能吗?还是因为我本就是和你心爱的女子有着天差地别而她们都与她有着多多少少的相似?”
楚晚歌质问的声音越来越大,谢景深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他一开始的确是因为楚晚歌的父兄能给他极大的帮助,所以他才下定决定放弃江淮意转而求娶她。
后来江淮意嫁人他又将这份遗憾加注在楚晚歌身上对她更加的冷淡,可这几年来楚晚歌无微不至的照顾,温馨幸福的生活他真的没有过一丝动容吗?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在听到楚晚歌孩子没了的时候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感,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他和楚晚歌的第一个孩子。
“说啊!你怎么不说话了?”
“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