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勇辉把邓亮身上的钱收起来后,看见我把苗常喜的手机也收了起来。曾勇辉说:“袁俊,把手机扔掉!警察能通过那破玩意儿找到你!所长在黑砖窑有百分之十的干股!他肯定会调查的!”
我一想也是,赶紧把手机扔地上。这时候我们把目光放到旁边台子上的三十二万块钱上面。
曾勇辉捡起装钱的口袋,扯开口袋的口子,说:“袁俊,快点把钱放进口袋里!”
我赶紧过去把钱放进口袋里,钱全部装进口袋里以后,曾勇辉把钱口袋系好,又顺手在桌子上拿了一个防风打火机!
我们到食堂外面,面包车就在前面,我拿面包车钥匙,打开了车门。曾勇辉把钱口袋放在了副驾驶,说:“袁俊,等一下你坐副驾驶!”然后他到驾驶室,拿钥匙启动了面包车。
然后他下来,叫上我,我们把刚才放食堂外面的两个汽油桶,提进了食堂单间里,打开盖子,把地上昏迷的三个恶魔身上浇满了汽油,把剩余的油倒一条路到食堂门口。
曾勇辉打燃防风打火机,瞬间点燃了汽油,燃起熊熊大火!
我们赶紧跑到面包车旁边,上了面包车。曾勇辉把面包车开到了油桶旁边,叫我过去,一起把油桶推倒。我们把油桶盖打开,用力把油桶推倒!油桶汩汩往外冒着汽油!汽油流到了机械旁边!曾勇辉又点燃了这里的汽油,瞬间燃起了熊熊大火!机械也燃烧了起来!我们跑到面包车上,面包车一直没有熄火。曾勇辉又把面包车开到了宿舍,我们进去叫醒了所有的人!这时候和顺也从窑炉边跑了过来,说:“发生什么事了啊?怎么着大火了啊!”
曾勇辉说:“和顺,别废话!想活命,赶紧帮忙把那帮醉鬼,弄面包车里来!”
在我们帮助下,面包车厢里挤了十三个人!我坐上副驾驶,曾勇辉进到了宿舍,把宿舍棉被点燃,这时候我听见汽油桶那边一声爆炸巨响,应该是油桶爆炸了!
曾勇辉跑上面包车,开着车快速到了大铁门旁边。他下了车,用钥匙快速打开了铁门,又回来继续开着面包车,往县城的方向开去。我偷偷看了下苗常喜的金表,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我们走的是乡道,没有摄像头。离县城还有三公里的地方,曾勇辉停下了面包车,把那十三个人叫下了车。我正纳闷,曾勇辉想干嘛啊?怎么不开车了啊?
曾勇辉说:“袁俊,给他们每人拿一万块钱!前面过去马上就是县道,县道上城里有摄像头,我们不能开这车过去!”
原来如此!看来曾勇辉比我成熟很多,事情考虑得非常周全!
我从口袋里数了十三沓钱,抱在胸前,下车后,给他们每个人发了一万块钱!
这时候他们醉酒的也差不多醒了,他们在月色中看着手中的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曾勇辉说:“兄弟们,你们自由了!我们得救了!你们拿着这一万块钱,买套衣服换上,各人买票回自己的家!在这里的遭遇,你们对谁都不能说!因为苗常喜、马杰、邓亮,这三个人,已经被大火烧死了!你们说出去,警察就会抓你们,说是你们烧死的!抓你们去坐牢,抓你们去枪毙!你们回去应该说,这些年在外面流浪,打工了!”众人都答应了!
和顺紧紧握着我和曾勇辉的手,说:“两位兄弟!没想到你们真的做到了!太感谢你们了!谢谢你们带我们离开地狱!”说完向我们跪了下来!
其他十二个人,也跟着跪了下来。我和曾勇辉,赶紧把他们都扶了起来。
曾勇辉说:“兄弟们,你们走路去县城吧!这里到县城跨江大桥,还有三公里左右!跟着这条路,往前走五百米,看见一条大路,往左边方向前进,跟着大路走,就到县城了!你们买了衣服鞋子换了,各自买票回家吧!不要在这个城市逗留,这里太乱了!”
众人答应以后,和我们两个告别,他们趁着着月色,往城里方向走去。
等他们走了以后,曾勇辉说:“姚俊,我们把剩下的钱分了吧!还剩下十九万,我们每个人九万五!”
我们把钱分了以后,只有一个口袋,只能一个人装啊!
曾勇辉说:“袁俊,你用口袋装钱吧!”
我说:“那你呢?用什么装?”
曾勇辉笑了笑,说:“我有办法!”
他说完,拉开衣服,里面露出那件为救我,撕烂的那件衬衫。他外套脱下来,把烂衬衫也脱下,把九万五千块钱,裹在烂衬衫里,用袖子,把裹好的钱绑腰上,然后穿上外套。竟然还有这种操作!比我聪明多了啊!
曾勇辉穿好衣服,说:“袁俊,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悬崖,下面就是滚滚江水!我们把这辆车推江里去!”
我上了副驾驶,曾勇辉把面包车开上了县道。我问道:“刚才你说县道有摄像头,怎么又开这上面来了啊?”
曾勇辉说:“往左拐进城有摄像头,我们往右拐,要好几公里后才有摄像头。我们只需要走一公里左右!到不了摄像头的地方!练科目三我们跑过这条路。”
右拐了一公里左右,停下了车。马路边有一个陡峭的悬崖,马路上没有栏杆。悬崖下面的翻滚着的江水,在月光中显得黑洞洞的,偶尔能看见泛起的波光。
我们下车后,准备把车推悬崖下面。我想起钱口袋还在副驾驶,赶紧把钱口袋拿下来,拴胳膊上。
曾勇辉开着驾驶室的车门,站在门外打着方向盘,叫我在后面推。把车头对准悬崖以后,他关上车门,也来到车后,我们两个人同时用力,面包车头朝向,翻转着掉入悬崖下的江里。
我们相视一笑,终于脱离苦海了!
曾勇辉说:“袁俊,你也回家去吧!”
我问道:“曾勇辉,你还回清泉镇吗?我还想回清泉镇一趟!”
曾勇辉说:“不能回去啊!你这流浪汉模样,去了不是正好被派出所抓吗?我也不敢回去,我准备南下,到广州深圳去闯荡一番!你和我一起去吧!”
我说:“我去不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我仍然想回清泉镇的金龙村,探一下陈怀德兄弟的情况。我又想了一下,现在去,危险系数的确太高!
我和曾勇辉一起步行,过了县城的跨江大桥!
我说:“曾勇辉,我们在这里分别吧!我还要去找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