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樾一抬手,一名侍卫就毫不怜香惜玉薅起她的衣领,把人脑袋高高提溜了起来,露出她整张狼狈不堪的面孔。
“啧啧啧……以你此刻这副尊容,恐怕再不能成为父皇最宠爱的妃嫔了吧”戟樾幸灾乐祸的讪笑,表情不怒自威。
接着,他收敛笑意,表情恢复到最初的冷戾鄙夷,犀利视线一一扫过眼前每一个女人的脸,“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听清楚了,本王不管你们是谁送进来的,也不管之前如何得宠,但即是人送进来的玩物,就尽好一个玩物该有的本分,别自视甚高,真觉得自己是个玩意儿了,若再让本王知道哪个敢出言不讳、顶撞皇子,本王就把她五官割下来,丢去喂狗,看皇上到时会不会站出来,替你们任何一个人说半句好话。”
“臣妾们不敢,还请辰亲王息怒。”
几个女人互相搀扶着趴跪于地,早就被吓得三魂飞出七魄,哪还敢说半句不从?但从辰王的态度,也看得出来她们今日完全是受了那女人的连累,肯定是她恃宠而骄,出言顶撞了某位皇子,惹三皇子不快,才把她们全都抓来开端做法,这样看来,对她也无半分同情了。
几人唯唯诺诺走后,赵桓来到主子身边,小声低语,“王爷,那个怎么办?”他指指地上被折磨得半死不活的女子。
戟樾端起茶碗轻抿一口,润润喉咙,轻描淡写道,“抬去父皇那里。”
“啊?抬、抬去皇上那?”赵桓大吃一惊,“那……万一皇上勃然大怒怎么办?”
“哼!”戟樾轻嗤一声,“怒了倒好,本王正好趁此机会让出监国之权,落得一身清净。”
可万万没想到,将毁了容的西域美女送过去以后,皇上除了脸色铁青以外,硬是一句责怪的话都没说,第二天早上还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去上了早朝。
戟樾抓住机会,一连几日上折子参安刺史,上面皆是他利用职务之便收受贿赂、买卖官职、还有提高官州赋税中饱私囊的罪证。
最后一条,居然写着安刺史不断尽现美女,以迷惑圣心,大有违背祖宗礼法、大逆不道之嫌,因此必须搁职抄家,收回所有从百姓那里搜刮的不义之财,取之百姓、再用于百姓。
别的倒也罢了,但这最后一条……不摆明说他这一国之君也跟着一起同流合污、违背祖宗礼法吗?气的皇上胡子差点立起来。
可左思右想,还是大笔一挥,写了个准字。
一是因为自己最近确实因为安刺史进献的美女荒唐了一阵,二是真的得罪不起这个三皇子,既尝过了清闲的甜,谁还吃得了辛劳的苦?自让这个儿子监国以后,他每天只是吃喝玩乐,国事依然井井有条,万一真因为安刺史戟樾不再替他打理朝政,那也太得不偿失,美女也不是只有安刺史能献,所有就果断丢车保帅了。
没出三日,安刺史就被贬为庶人、并举家发配到边境苦寒之地,而拆家之事戟樾全权委托给了七皇子戟岑,他亲自领人去查抄刺史府,所有钱财悉数返回给了官州百姓,一时间,七皇子廉政爱民的美名遍布天下,而这也是戟岑第一次在政治舞台上崭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