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把粥碗打翻了。”
她企图把受伤的手背藏到袖子里,却被肖月一把抓住,接着便听到一声惊愕的呼叫,“我的天,碗好好端在手里怎么会打翻?我记得你也没半身不遂啊?哼!床上躺着的倒是有一位,又是他干的好事吧?我去找他!”
“阿月,别去,你也知道他现在的情况……”
“我是知道,知道他前些日子遭了很多罪,但这不能成为他欺负你的理由,前天是汤、昨天是药、今天又是粥,你看看你腿上的伤还没好呢,这手又被烫成这样,都起水泡了,再这样下去,你命都得搭他手里!”
“我没事,别忘了我可是大夫,一会儿抹点药就好了。阿月,我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我们现在不能用正常人的眼光去看待他”舒窈无奈叹出口气,满眼都是心疼,“爷能活着被救出来,我以心满意足,况且他是被迫吃了能摧毁心智的毒药,才成了这等样子,要怪也该怪那些邪教的人,还有四皇子,与他本身无关,这点小伤跟他曾受到的折磨相比,简直不值一提,好啦,你别气、也别担心我,继续缝你的衣服吧,我去摸点药就好了。”
“哎!我可怜的窈窈。”肖月被她说的没脾气,只能心疼的摸摸她越发消瘦的小脸儿,“这次看在你的面子上就算了,但下回若还这样,我定要进去好好教训教训他,你听到了吗?”
“好,我听到了。”
“那你说,他这病到底会不会好啊?整个一六亲不认,不认得我也就算了,有时候连赵桓都不认。”这不是离了个大谱?赵桓可是跟在他身边快十年的侍卫,他现在唯一能记牢的也就是他王爷的身份了。
说起这个,舒窈就更愁了,就算能治,她现在也不敢贸然行事,因为他身上的伤太重了,还有腿,必须分清主次,要先抓紧时间把坏死的经络重新养好,不然可能真的要瘫在床上一辈子了,心高气傲的戟樾觉不会允许自己成为一个残疾,她也不会允许。
所以她计划,第一步应该是先把他的腿医好,至于能不能记起人、脾气是不是暴躁,这些都可以先放一放,与其把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事上,不如先抓紧时间治好主要的。等能重新站起来,身上的伤痛也减少,也许其他的便都迎刃而解了。
“我们都时常陪在他身边,也不怕他想不起,但腿的事不能耽搁,对了,等赵大哥回来告诉我一声,就说我有事要与他商量。”
“什么事?”肖月好奇的问。
“我是想……待过些时日王爷身上的伤好转了,总是要想个办法,让他出来到外面活动活动,所以看能不能劳烦他跑趟木匠铺,好量身定做一把轮椅。”
“好,这点说的对,整天憋在屋里谁心情都不会太好”肖月认同的点点头,转而又命令,“去把烫伤膏拿来吧,你一个手不方便,还是我给你擦比较好。”
“嗯!谢谢阿月。”
见舒窈去拿药膏了,肖月才扭头对着戟樾的房间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