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儿?!”钱寻差点就将南溪拥入怀中,有一瞬间钱寻真的以为南溪就是自己的彤儿,可惜他没有醉,更无法欺骗自己。
南溪失态的跌到了地上,突如其来的心痛令她不知所措,她的泪已决堤,任凭她怎么试图让自己清醒都控制不住自己的举止,脑子仍是空空如也,彤儿,她在心里想着这个名字,每想一遍她的痛便多一分,这个名字似一个诅咒般的将她包裹,而她却找不到任何有关于这个名字的记忆。
钱寻蹲下身想要扶起她,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肩,南溪身体里那种撕扯的感觉顿时就不见了,她就像刚刚做了一场梦,梦醒了,她如获新生,那种致命的心痛也消散殆尽。
南溪傻愣愣的坐在原地,她再次努力的回想了彤儿这个名字,仍是毫无所获,她被钱寻搀扶着坐回了原位,钱寻见她脸上挂着泪珠毫无反应的呆坐着,便对南溪愈发的好奇起来,这个女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钱寻的眼睛仍旧不肯离开南溪的眸子,那双眸子像极了他的彤儿,彤儿的眸子是浅浅的棕色,这倒与常人并无差异,特别就特别在彤儿的眸子中间有浅黄色的如同花瓣般晕染而边缘是深黑色的,这令她的眼睛看起来格外的有神,笑起来时也愈发的动人。
但是他知道,南溪不是他的彤儿,他的彤儿早在八年前便去世了。
他忍不住想要安慰她,他伸出手想要为她拭去泪痕,可还没碰到她,她便闪躲了,钱寻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于是立即收回了手。
“小姐,春华找到了!”
小谨冲进屋却正好捕捉到了钱寻收回的手,她原本惊喜中夹着惊恐的脸变得暗淡了下来,南溪立刻摸了摸眼泪。
小谨见南溪面色不太好看便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南溪回了回神道:“身子有些不适,不过已无大碍了。”又转身对钱寻道:“劳烦少侠随我去瞧瞧这个妹妹”
说完便被小谨搀扶着向春华走去了,钱寻望着南溪的身影,感叹着,若是彤儿还在,也应当有这般大了。
他见两人去了便也跟了上去,刚进屋就见柳红将春华摁在地上,春华不断的针扎着,手和脚都被束着却仍是不死心,她浑身都粘着黏腻的油脂,脖子后竖着的的刀口一直蔓延到衣服深处,不断的向外淌着液体,那刀口随着她的挣扎有规律的爆开又闭合,每一次爆开都可以看见深处那醒目而又红肿的肌肉,甚至可以看到肌肉间攀爬的暗红色血管。
姑娘们退得远远的,只有柳红站在中间时不时纠正一下春华的姿势,石质的地面结着大块大块白色的蜡块,她脸上的皮肤也开始有些溃烂了,这更加速了那些油水的流出。
春华似是非常的难受,虽已是面目全非却看得出她无比的痛苦,她用力叫了两声,却不再是原来那个甜美的声音,如今她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喉咙里似有什么东西卡住了。
钱寻大感不妙,他走上前在春华的脖子上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原本鼓起来的颈部被他的一击顿时液体四溅,春华一下子没了意识,停在原地地一动不动。
“为何要将她打晕?”南溪追问道。
钱寻有条不紊的掏出一个瓶子,先是将白色粉末撒在了春华的口鼻上,然后连同眼睛和耳朵也都撒上了。
“你要干什么?”柳红以为钱寻是姑娘请来的江湖郎中,见他年纪轻轻,便不得不怀疑他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