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溪见他盯着自己,摸了摸自己的脸,手指划过一道浅浅的刀痕,她的心微微一颤,难道痕迹太过明显了吗?
自从那日回来,芝香便一直在为她研制美肤膏,脸上的伤虽是好的极快,可却留了道浅浅的疤痕,前日抹了芝香新制的膏药,脸上竟退下一层薄皮来,不过看着那刀痕倒是比原来更潜了。
钱寻怕她多想,便笑道:“原以为你是个温婉大方的大家闺秀,却不曾想竟是个肚里长牙的笑面虎。”
南溪的笑容渐深:“你对我已有所了解,看来我要当心了!”又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再晚些姑娘们该念叨了。”
说完便自顾自的离开了,钱寻跟在她身后,嘴角略过一丝笑意,这女子与他见过的女子有所不同,他对她愈发的好奇起来,起先是他叫彤儿时她的反应,现在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就连体质也与常人有所不同!
南溪脸上的刀口换做常人怎么也得半月长合,可南溪只用了短短五日!
原以为会留下难看的疤痕,可如今却只有一道浅浅的印记,并且,那印记还在消退,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南溪卸下宝剑,转身又进了厨房。眼睛盯着锅里的红烧肉开始嘴馋道:“妹妹可要快些,姐姐我可馋死了!”
“公子先去洗洗,菜就上来!”方琴意识道自己失言了又立即改口:“小…小姐快去洗洗吧!”
自从那日南溪哭得睡着之后,醒来就像变成了另一个人!
她将自己从前的衣物首饰悉数赠予了姑娘们,还束起了男子的发饰,衣着也皆如男子,每日将宝剑佩在身边,竟愈发有种玉树临风之态,甚至,有几分美男子的气质!
姑娘们皆以为南溪受了刺激,心里暗暗担忧着,可一月过去了,南溪似是比从前开朗了许多,姑娘们也开始为新的生意奔波起来,日子渐渐忙碌起来了,也就少了许多的多愁善感。
昔日死气沉沉的南街渐渐有了新的面貌,南溪同姑娘们修整了近一月,将那些老旧的装璜皆卸了下来,换上了新的牌面。
钱寻本是来驱虫的,可无奈竟成了南街打杂的伙计,自从收了南溪这个徒弟他就再也闲不下来了。
徒弟要装璜,他便卸樑,要砌墙他便做泥匠,如今竟还要和他抢衣服穿!
南溪将一块牌匾拆卸下来,对柳红道:“此处开个布庄,我想好了,就让姐姐来经营!”
柳喜上眉梢,一双凤眼尽显眉态:“妹妹放心,姐姐定当让大把大把的银子入账!”
“凭姐姐的才能,定会有所作为!”南溪一边拆扁一边道,她的袖口挽得高高的,毫无小姐风范,但是,如今也看不出是个小姐了,被人叫作公子道更贴切些。
“呀!小姐你可要当心啊!”柳红见南溪将一个人高的牌扁举起来,吓得心砰砰直跳!
南溪从台阶上走了下来,这块扁拆下了再立快新扁就有模有样了。
南溪望了望如今的南街,大大小小商铺一共三十三间,其中五间规格大些的铺子南溪准备自己做些买卖,其余的小铺子就暂且低价租给那些百姓让他们养家糊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