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愣着做什么?上啊!”
一帮人倒在地上,却不见一人起来。
钱寻伤人向来是朝穴位下手,这些人一时半会是起不来的!
钱寻一步步走进应石天,应实天吓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
“贵人?你就是这般对待贵人的?”
钱寻将一只脚踩在应实天的肩上,那肩膀立即吓得低了几分便不敢动弹。
钱寻一只手拿起百年贡酒的坛子仰起头喝了一口,嘴角扯出一丝厌恶的弧度,他斜过坛口,将剩下的酒悉数浇在了应实天的头上:“下回可别再用兰陵充数了!”
钱寻将酒坛子高高举起狠狠砸了下去,破碎的瓦片四溅,其中一片从应实天的额间划过,血一下子便渗了出来。
应实天吓得屁滚尿流,连忙求饶道:“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请贵人高抬贵手!”
钱寻将踩在肩上的脚放了下来,应实天连忙磕起头来。
也不知磕了多久,一旁的手下叫了他一声:“大人,贵人走了!”
应实天抬起头来,屋子里已无钱寻的影子。
应实天狠狠的踹了手下一脚:“什么贵人!他就是颗扫把星!”
随着地平线最后一缕红光消散殆尽,黑夜终于席卷而来,钱寻独自走在冷风阵阵的南街,这么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街道的灯火越来越少,最后只剩漆黑一片。
他忽然有些伤感起来,便一个跃身便从围墙落到了房顶上。
钱寻跃过一栋栋宅院,安静的巷子顿时响起了犬吠声,紧接着暖黄的灯光相继亮起。
整条南街又亮了起来!
南溪安顿好若岚之后心里正担忧着钱寻,忽然听到房顶上有动静,她立马警惕了起来。
她持剑立在二楼的窗台,却见一个绿衣男子从房顶跳了下去,他沿着墙壁点了几下便落到了墙角的榕树上。
南溪将剑收好,下了楼,又开了后院的门,一股凉飕飕的空气铺面而来。
钱寻见一抹暖黄的光从夜色中亮了起来,他仔细一看,一个黑影从门里走了出来,那人气质不凡,束起的发带在凉风中微浮,衣袂飘飘宛如谪仙临世。
如今她一身男儿装不知道要令多少女子魂牵梦绕了。
钱寻脸上扬起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他对着月光躺在了树枝上。
“明日我送若岚姑娘离开,你还是回去歇息吧!”南溪道。
“不必了,我习惯睡树上了,不过今晚有些冷,你给我拿个毯子来。”
南溪见他不像要走的样子,便回了房抱来一床毯子。
南溪站在墙角对着钱寻将毯子高高举着,钱寻却假装不知晓,怡然自得的闭着眼睛。
“你倒是快拿去!”毯子也不轻,南溪的手也有些酸了。
“你给为师送上来!”钱寻依旧闭着眼:“为师看看你的轻功练得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