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过的男人不多,但她知道,天下间的男人不是都像他这般惹眼。
就说大爷与三爷吧,同是夫人所生,却一个虎背熊腰,一个文弱清瘦,样貌平平且不说,德行与才能皆属下品,全然不似二爷年少有为。
二爷虽不是世子,但官居三品,手握兵权,如今整个定北侯府都靠他撑着。
“发什么愣?”头顶压下低沉的嗓音。
铃霜猛地回神,茫然抬头。
封少延眼底盛着抹极淡的谑笑,“让你拿令牌来。”
“哦。”铃霜转身去案上那只锦盒内取了玄铁令牌来,矮身给他系在腰上。
“冬衣几时能做好?”封少延垂眼看着她,唇角微微上翘。
铃霜没敢与他对视,埋着脑袋道:“最迟下个月底。”
封少延点了点头,时间来得及。
他要两个月后才出征北上。
“下去吧。”封少延拿了刀架上的佩刀,阔步出去。
天已大亮,铃霜与锦纹各自下去做自己的事。
除了给封少延缝制冬衣之外,铃霜还要打理正房门前小花园里的花草,以及赶制老夫人吃的安神丸。
她在被卖进侯府之前,跟着村里一位老大夫学过两年医,去年老夫人用过她的安神丸后,觉得有效,便让她每隔一段时间配制一瓶送过去。
侯府给下人的月银少,以她的资历每个月只有两吊钱,偶尔还有人情往来要花费,根本攒不下几个钱,多亏每次配了药,能在老夫人那里多得几块碎银的赏,积蓄才渐渐多了些。
“好啊你,竟然敢偷窃!”
铃霜正给门口那盆牡丹浇水,忽被锦纹推了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