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用维护她,她是你这里出去的,为人如何你最清楚,我给她留了个全尸,已是仁慈了。”
二爷跟夫人母子亲情淡薄,这是侯府人尽皆知的。
平日没个什么事,封少延不会往上房来,即便来了,母子俩也说不上几句话。
至于什么缘故,外人并不清楚。
“你就非要这样跟我说话吗?”定北侯夫人带着些抱怨的口吻,“我到底是你的亲娘。”
封少延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把我推出去为大哥顶罪的时候,可没想过我是你的亲儿子。”
“我那是...”
“行了,没别的事我就走了。”封少延站起身。
说罢头也不回,大步出了上房。
定北侯夫人绷紧面皮,使劲地捶了下桌,“这个逆子,迟早气死我。”
因身上有伤,封少延下午便没再出去,窝在屋里休养。
铃霜缝制了一晚上的冬衣,等到快二更天,才过去服侍封少延梳洗。
将脸巾拧干水递过去,被封少延握住手。
“手怎么了?”
掌心有块很小的擦伤,是白天被按在地上时弄的。
“擦破点皮。”
铃霜想缩回手,但他握得太牢,压根动不了。
封少延拧眉道:“破了皮就不要碰水,好了,你下去吧。”
不用伺候他,铃霜倒也乐得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