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稀奇!”长青不无奚落,随手翻阅几页。
“长青师弟于此道之造诣精深确是我等楷模”金雷宗的绝情大师兄一早就听闻长青与人合修的传言,两目不由放出炯炯精光,虚心求道:“听闻长青师弟有一位道友,这册籍上只绘男女之法,这男男…又该当如何?”
“唉,果然是个残本…”长青粗略翻阅过后,慨然而叹,对绝情师兄的话却充耳不闻,“最厉害的一式未绘出来。”
众师兄弟一听,俱皆如闻真经般洗耳恭听。绝情同他道名甚不相符,平素心中绮思馋念最多,该当唤作多情才是。
“这还有最厉害的?”
“当然,有一式‘掏心’甚是厉害!”长青张开手掌煞有介事在绝情心口比划着,更一字一顿道:“只有拿捏住对方的心,那便是胜券在握!”
一众师兄弟听得目瞪口呆,竟颇有一丝相信。绝情师兄忙追问:“师弟所言,莫不是‘偷心’?”
“差不多吧!”
以他亲身经历,这“偷心”一式确实厉害,端木青当年是险着了毒手,但她也不知小心脏又是怎么回到心口的。在迷蒙沉沦的梦寐里,她曾听见父君同她说话,也许是父君帮她夺回了心。
也许吧。
“你们在看什么?”冷不丁身后响起师叔的身影,长青从回忆里惊起。一抬眼,师叔正慢条斯理地翻着那卷秘法:“这是谁的?”
一双冷眸睃过众人,却见金雷宗一伙师兄弟整齐划一地指向木灵宗的大徒弟。长青百口莫辩地愣在原地。
末了,一把抢过画卷,甩给身侧的矮木墩子。
“是师弟的!”
矮木墩子接着这烫手的山芋,搔着头正要分辨就对上师兄的挤眉瞪眼。为了保住他灵宠的小命,长明只得挺身而出,认了这锅。
寒夜晓只觑着长青撂下话:“上梁不正下梁歪。”
师叔恨铁不成钢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