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躺在茅屋内的犬童子并非诈死后,长青显然一头雾水,看着犬族逐渐逼近的锄头铁铲,情危情急当下,只能缓和一番:“各位乡亲父老,在下虽同犬公子略有小节,但只限口角,并不知小公子如何就蹬腿儿了。”
“胡说,你分明抽我们鞭子来着。”四狗仗着犬多,气焰嚣张,竟然大有咬住嫌犯不放口的势头。
“你不是也挨了两藤鞭,怎么就好好站着呢?”
小孩瞪着眼,半晌语焉不详:“大约是你只对大狗哥下了毒手…”
“我若下毒手,连你一起岂不方便,还留着你报信儿?”
且不说长青只当他们是小童子,从未有置之死地的念头,就算有也不该留着证人,但犬族上下显然更相信他就是凶手,特别是四狗娘亲,霍地将四狗抱在怀里,生怕再有什么好歹,步上大狗的后尘。
一时间,众犬妖群情又激奋起来,都说要将长青绑起来乱棍杖毙,好叫大狗死得瞑目。
大狗娘亲兀自摸眼掉泪,抚着亲儿的攥得死紧的拳头。
长忆见长明已在众犬妖喧腾叫嚣的节骨眼上溜走了,只身挡在长青身前,不想众犬中一条黑耳尖腮模样的男子竟趁乱一棍子打在长忆肩上。
木棍子陡然折成两截,显然男子运足了气力。
长青大骇,忙察看伤势:“你没事吧?”
面甲后的眼眸静定,嘴角却渗出一丝血,他望向众犬妖,仍将身挡在前:“各位,我观小公子之死略有蹊跷,像是血气灵息枯槁之症,大家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