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戴久了,更取不下来。
许是长青的心不在焉,连长忆从他肩上一路挪至腰间的掌也未曾发觉。待腰上被不轻不重的一拧,吃痛之下幡然醒悟:“你中毒了?”
回顾,果见长忆不正常地呼出灼热气息,眼眸黏腻,唇色是妖娆嫣红,分明是中毒气象。
不然,怎么可能在他腰上自轻自贱地拧上一把!换作平时,就是与他勾个肩搭个背也是要躲闪的,一副生人熟人女人都凛凛不可犯的死样。
“你何时中毒的?”
挣开长忆的掌,捽住一瞅。不好,紫色的毒线沿着经脉蜿蜒爬满手臂。怎么这么快?
长青掏出一丸药,是自己炼的解毒丹丸,也不知管用与否便塞到人嘴里。未想却被长忆舔了一下指尖。竟还占起他便宜来。
此毒果然猛烈得不错,当时该收集一瓶以待不时之需。说不准能卖与人间的老皇帝,壮阳补肾好过虎鞭牛鞭。
原来那蟢妖正处于发情受孕的当儿,妖血中有很浓重的催情之毒,长忆为使妖物一击毙命,沾染满手妖毒,所以此刻心神不受控制。
简而言之,就是身中媚毒。此毒虽不致命,却也棘手,只有宣发出来即可解毒,但这合欢媚毒,一个人又如何能宣解。
看着太素清冷不食烟火的人堕在媚毒中备受煎熬,眼神越发灼热滚烫,长青抖声试探:“你还能忍忍不?”
长忆不答,举步逼近,眼中有痛苦,又有野兽的兴奋。无法,唯调转破渊极刃,以期逼退他:“你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