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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u文女配的反抗(一)

京都,相国府。  入夜,微风凉薄,宁三小姐所居的沁香苑内,房间被幽静的光亮映透。  意外落水,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的三小姐终于醒了过来。  丫鬟们端水递药,悉心照顾,宁三小姐贴身的侍女也赶着去给老爷夫人报信。  周遭十分吵闹,头也是昏懵的,适应了好久才睁开眼打量四周,昏黄的灯光让人眼睛有些刺痛。  “姑娘,您可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宁蓁缓缓转动脖子向来人看过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身着侍女服侍,眉眼清秀。  好一会儿,她轻唤她:“轻、衣?”  声音干涩,还有些迟钝。  “我的好姑娘。”被唤作轻衣的侍女忙上前将她扶起,宁蓁直觉身子沉重,依着她的手臂半坐起来靠在枕头边。  方才进出忙活的小丫头都被轻衣屏退下去,这会儿屋子里倒是清净敞亮了许多。  宁蓁四下打量一圈,总算是将周遭全景看了个清楚。  这里不是别的地方,而是她住了十几年的闺阁。  但自从她嫁出去之后,就再未住回过这里,后面发生的那些事,她也都不愿再去想。  脑海中能够回想起的最后一幕让她无法忘却,满眼的腐烂,遍地尸骸。  原先那个记忆中风光无限的相国府就此破败,再无昔日辉煌。  胃里开始酸水上涌,她控制不住,忙单手扶住胸口俯身干呕起来。  轻衣见此好一顿惊吓忙上前询问道:“姑娘,姑娘您怎么了?”  宁蓁呕了好一会儿,才总算缓过劲来,只对她摆摆手,示意自己无事。  不知曾亲身经历的那些到底是梦还是真实,如果是梦,那真是太真实了,如果就是真实发生的,那她现在又为何会身处这里?  “轻衣。”  “姑娘有何事?”  “我这是,怎么了?”  轻衣替她整理好被角,又拿了一个外衣与她披在肩上,细声回道:“姑娘不记得了?”  宁蓁只是摇摇首。  轻衣轻叹一声道:“您前日与二姑娘因故发生口角,起了争执,一来二去间竟发生意外,十足落入荷花池中,等被救上来时已是气息虚弱,一连昏迷了一天一夜,这才见了好转。”  说到这,她想起放在一旁的药,忙转身端了过来:“这药您趁热喝了,身子才能好。”  带着热气的汤匙被递到倪蓁的嘴边,她却迟迟没有张口。  她目光微动,似乎是在想什么事,那样子,显然是出神了。  但实际上,没有一个人会知道她现在的内心有多么惊涛骇浪。  她没死。  她又回来了。  回到过去,一切都还未曾发生的时候。  她甚至想,之前发生过的一切都是梦。  可那些噩梦般的记忆,点点滴滴都印刻在她心里,只要她一闭上眼就会出现在自己的脑海中,那样清晰真实,令她恐惧和恶心。  她开始分不清,那到底是梦还是真的发生过的事实了。  突然,她像发疯一样抓住轻衣的手,双眸瞪大,激动地问她:“沈皎,沈皎她有没有入府?”  轻衣手中的汤匙被打翻,幸好药碗拿的稳,没有翻掉,但她还是先将其放到桌子上,再回过身来安抚宁蓁。  “姑娘,你怎么了,沈家小姐还有三日才过门呢,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  听到她还未入府的消息,宁蓁总算安稳下来,她紧紧握住轻衣的手,莫名地开始哭起来。  轻衣见她哭的停不下来有些慌了手脚,忙拿帕子给她擦眼泪,边擦边道:“姑娘好好的怎么哭了,您要是有什么就跟奴婢说,别憋在心里。”  宁蓁只是摇头,抱着她的一只手臂埋头进去。  她压抑的太久了,一直隐忍不发,现如今,一切恍若一场梦,她回到现实,只觉得自己这才算是真正的活过来。  不一会儿,有脚步声从外传来,掀帘而入的是一个穿着黄衣的侍女,她缓缓而入,见到倪蓁在哭,很是惊讶。  “姑娘这是怎么了?”  轻衣边安抚着宁蓁边转过头去看黄衣侍女,只摇头道:“谁知道,一醒来就是这样,怕是梦魇了吧。”  说完又问她:“夫人那边你都通知了?”  黄衣侍女往前走来,只道:“自然是传到话了,只不过现在太晚了,夫人说让姑娘今天先好好休息,明儿个再叫谭神医过来瞧瞧。”  轻衣闻言眉头微皱:“夫人对我们姑娘也太过敷衍,怎么说我们姑娘也是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倒是被她这般漠视……”  黄衣侍女一听她这话忙伸手挡住她下面的话,又低声道:“这话你可别再说,若传到夫人耳中,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二人眼神交流片刻,都将目光放到正在哭的宁蓁身上。  黄衣侍女叹声道:“姑娘,您这刚醒,药都没吃,又这般大哭,只会伤了身子的。”  听到她的声音,宁蓁才缓缓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只见一个娇俏少女,熟悉的记忆瞬间回来。  “碧玉?”  碧玉对她轻轻一笑道:“姑娘还认得奴婢就好。”  只要不是失了记忆,做什么噩梦都没关系。  碧玉与轻衣,二人皆是她的贴身侍女,曾与她形影不离,但后来……  那种恐惧和无助又涌了上来,她暗暗咬住唇瓣。  碧玉又从一边桌子上拿起先前被轻衣放下的药,对宁蓁道:“姑娘好受些就把药喝了,您这身子还没好呢,可别再折腾自己了。”  宁蓁看了一眼一脸关心她的轻衣,又看了眼笑意浅然的碧玉,终是低了头,张口喝药。  药有些凉了,却还算温热,苦涩的药汁在舌尖弥漫开来,让她想吐,但两人注视的眼神让她忍住了要吐的冲动。  见她喝完了药,二人总算满意了。  “姑娘可还觉得有哪里不适?若是有,奴婢这就去唤谭神医过来给你瞧瞧,若是没有,就早些休息,奴婢们都在外间守着,您有事就直接叫我们。”碧玉拿来拧好的毛巾为宁蓁擦拭手和脸。  宁蓁恍惚地看着她,问道:“谭神医?”  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个人影来。  在她痛苦地在地上匍匐时,那个人如九天之上踏临人间,睨视着满地脏污,只摇了摇首道了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她拼命地想要爬到他的脚边,想抓住他的衣角,想大声向他求救,求他救救她。  可那双白净的鞋子却在她永不能触碰到的距离。  他只是在一堆尸体中看见还在挣扎的她,轻轻哂笑道:“哦,原来还有一个活着。”  她听到这话时是欣喜过望的,她想,他总归是注意到她了,那么,她是否就不用死了,毕竟,他是神医,是被世人所称为可医死人肉白骨的神医,所以,他会救她,也会救好她。  但她却是想多了,因为他下一句话就直接将她从希望的云端打到了无间地狱。  他说:“苟延残喘,不过是更多几分痛苦。”  说完,他再未看她一眼,转身,拂袖离去。  她仍在地面挣扎着,挣扎着,直到彻底断气,却是死不瞑目。  回忆如同洪水猛兽,让她禁不住身子发抖,她拽起被子盖在身上,整个人都埋在里面。  “我困了,想睡了,你们下去吧。”  轻衣和碧玉相互对视一眼,便领命退下。  吹灭灯后,整个房间就是一片黑暗。  在被子里闷了许久的倪蓁终于露出头,大口地喘着气。  她还是想不通,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肯救她。  他说他们死有余辜,可是她有什么错?她究竟做错了什么要经受那样的下场?  一切都是沈皎带来的,这所有的罪恶源头一切都是沈皎带来的,如果,如果她没有进府,那么一切会否有所不同?  这样想着,困意渐渐袭来,她竟真的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夜还很长。  但这长夜里,睡不着的人还很多。  比如,为她们口中谈论的那个人,谭神医。  ——  幽黄的烛火下,身着素衣的年轻公子正在翻阅着一本书简,他看得很细致,从头至尾一字不曾落下,许久才翻一页,泛黄的纸张即使保存得再好也难掩时间的痕迹,夜风透过半开的窗子吹进来,烛光微动,带进一丝凉意。  “公子,夜深了,该休息了。”房外守着的小仆出声劝道。  维持一个动作太久,脖子都有些僵硬了。  听到唤声,谭子卿才抬起首来。  看了看已经燃掉大半的蜡烛,心道,的确是不早了。  不过,这会儿,沁香苑里那位应该已经醒过来了。  轻轻抿唇,合上书本,起身去关窗户。  抬头看了眼很是皎洁的月色,谭子卿的手指在窗楞上轻敲两下。  一个混乱不堪,没有章法和礼义廉耻的世界。  被动地没有任何决定和选择权的弱女子,当真是可悲又可怜。  而重活一回,不知道她又会选择怎样的法子来让自己彻底逃脱那罪恶深渊呢。  他真的,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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