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文案一:有一天少爷突然问你:“有什么想要实现的愿望吗?”你想都没想:“我想给少爷做一辈子的料理!”少爷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反思自己为何要问你这么一个如此明显的问题。他垂下眼,温声给你解释:“愿望之所以是愿望,正是因为它是目前尚难达到的目标。”他顿了顿补充道,“所以刚才那个不算愿望。”这样啊……你苦恼地思考片刻,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那我希望少爷可以一直好好吃饭!”少爷:“……”他对上你像邀宠的小狗一样亮晶晶的眼神,无奈地摸了摸你的头。“好吧。”他说,“那么今天晚上吃什么?”文案二:出乎意料的,正在跑道上,因为难得下场而引起全场尖叫的红发少年在展开纸条后沉默片刻,随即抬头只一瞬视线就锁定了在人群深处的你。人群宛如摩西分海一般向两边分开,露出一条宽敞的空道,让他可以轻松地跑到了你的面前。你还在思考少爷在借物赛跑里到底是抽中了什么样的纸条,是厨娘、便当盒、料理,还是锅铲、围裙?少年已经无比自然地牵起你的手,拉着发呆的你向终点跑去。在终点等候各位选手,担任审查的同学看见你们的身影,顿时露出见鬼一样的表情。答案在少爷将纸条递上去时得到了回答。[美人]负责审查的同学一脸诡异地看了看你,又看了看纸条。“赤司君,她怎么也算不上美人吧……”你听见仍旧牵着你的手尚未松开的少年那轻描淡写的温雅声线:“在我眼里,我喜欢的人是最美的。”本乡诗织出自一个日剧,我的帅管家,是里面的恶毒女配,当然不用去管原作,这个剧情已经被我魔改得面目全非。因为看赤司的母亲名为诗织才开了这么一个脑洞。这是一篇甜甜甜的傻吊撒糖文! 你打小是个没心没肺的姑娘,爱好是做料理以及吃料理。 你姑姑从孤儿院一众小孩里,像挑萝卜一样挑中了你。 当时你口袋里还偷摸藏了半截黄瓜,预备客人走了再啃。 没想到你姑姑把你挑走了。 你只听见一个清脆好听的女声说就是她了,随即香气扑面而来,那个穿着高跟鞋的长腿姐姐上来牵了你就往外走。 你一直不敢抬头。可长腿姐姐一跨步就是一大截,得你的小短腿高频率迈开才能赶上。 这时也顾不上害怕了,仰着头哼哧哼哧跟着跑。 一看见这身上香香的,穿着漂亮得要发光一样的长腿姐姐,你就乐了。 这不昨天跟你一块蹲在孤儿院后面荒地落叶堆里,给你手舞足蹈地讲怎么用落叶烤红薯好吃的小姐姐吗? 长腿姐姐也冲你乐。 “走,姑姑带你回家烤红薯去!” 你一听来了精神,想起昨天她眉飞色舞给你讲烤红薯的香甜,想得口水直流。 险些连口袋里那半截脆黄瓜都给忘了。 会烤红薯的长腿姐姐就这么一路牵着你跟飞一样回了家,户籍上登记你为她的养女。 但是她头一天就告诉你不准叫妈妈,也不准叫姐姐,只能叫她姑姑。 你一边啃着热腾腾的烤红薯,一边猛点头说记住了,姑姑。 从此她就从你的长腿姐姐变成了长腿姑姑。 你原本以为姑姑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仙女了。 她不仅会跟变魔术一样做出许多好吃的料理,人也长得明艳漂亮,跟闪闪发光的宝石一样。 有一天,姑姑带你坐了好久好久的车,久的你在那辆漆黑的长轿车上睡了两觉,才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风景优美,宁静祥和,堪比桃源仙境的私人疗养院。 整个庄园一样的疗养院全都是为了住在最深处的那位女主人服务。 姑姑长腿迈得飞快,拽着你跟一阵风一样,卷到了庄园最深处的房间。 房间的病床上坐着一位漂亮的女子,留着长卷发,苍白却温柔。 姑姑把你往她床前一推,叉腰站在房间中央,就跟会发光的太阳一样。 “你不是催我找个对象,怕你哪天死了没人管我吗?”姑姑噼里啪啦倒豆子一样说道,指着一脸懵逼的你,“喏,也别急着给我相亲了。这个,从今往后我养了。” 冰凉的手指抚上你肉呼呼的脸颊,病床上跟仙女下凡一样美的女子望着你笑,轻声跟你说你好呀。 你被美□□惑得晕晕乎乎,张开双臂要仙女抱抱,被姑姑揪住衣领往后一拽。 仙女被你们逗得笑个不停。 从这一天起,姑姑就降格成了你心里天底下第二好看的小仙女。 第一当然是夫人了。 曾名本乡诗织,现名赤司诗织,只能缠绵病塌,苍白却难损美丽的那位女子。 明明从小接受着毫不逊色于丈夫的精英教育,自被过继到本家开始就作为继承人培养,却在一夕之间被夺走了一切,名誉、地位、未来以及自由,像个徒有其表的花瓶一般被嫁给了新锐财阀的继承人。 本身就体弱多病,在生下了继承人以后,似乎就好像完成使命,应当寿终正寝的物品一样,被塞到了这个僻静的疗养院里。 远离自己的丈夫以及唯一的儿子。 陪伴在她身边的,只有她从本乡家出嫁时,唯二带在身边的两个执事。 或者说,一个医生,一个厨娘。 名为忍的白发管家,座右铭是要守护诗织的一生。 名为皋的美貌厨娘,人生格言是给诗织做一辈子的料理。 然后在某一个深秋,又多了一个被美貌厨娘提溜来,还是个婴儿肥矮冬瓜的你。 枫红似火的疗养院因为多了一个你而鸡飞狗跳起来。 诗织夫人对你格外宽容和宠溺,甚至因为你的到来,每天多了半个小时散步的安排。 过程就是夫人坐在轮椅上被忍叔叔推出来,看着你跟只胖鹌鹑一样满院子转悠祸祸花草。捡着一片造型奇特的叶子都能当宝一样跑来献给夫人。 偶尔会尝试着和你一起慢慢走石子路,不过夫人没什么体力,走完那一条被落叶覆盖的小路,就会被忍叔叔抱回轮椅上,半天才能平复呼吸。 这时候你就会趴在轮椅边板着指头跟她数,今天夫人多走了好几步,明天能走更多。 能让夫人的笑容多起来,大概是忍叔叔和姑姑放纵你的唯一原因。 其实你自己一想起这么漂亮,跟天女一样温柔的夫人因为生病不能跑不能跳,也不能回到丈夫儿子的身边,你想想也眨巴眨巴要掉眼泪呜呜哭。 太可惜了。 为什么这么美丽的人要遭遇这样的痛苦呢? 如果换做你每天什么都不能吃,只能硬塞下一点医生指定菜单上的食物,虚弱得一步都不能多走,你一定恨不得立刻死掉算了。 姑姑从前一直是厨房里的霸主,再高级的大厨来了此处,也必须乖乖低头给她削土豆。 她挥舞菜刀和锅勺时凶神恶煞的气势比外面一溜儿黑西装保镖大叔可怕多了。 养了你这个小跟班在身后当尾巴,她也没有对你手下留情,做饭的时候直接把你丢去削土豆皮的那一列人。 可能因为太喜欢吃,每天都在托着小脑袋琢磨吃什么,怎么吃,你在料理上非常有天分。 当你学会颠勺的时候,已经有据说是个非常牛批的厨师学校里出来的大厨激动地表示要给你写推荐信,保你免考入学传说中培养了无数名厨的远月学园。 “你是个神童啊!”他握住你圆乎乎的手臂,双眼放光好似看见金子,“一定能够成为远月十杰!” 然后他就被姑姑一锅铲扇开。 夫人知道以后也问了你,想去远月学园学习吗? 当时你都快趴在她床头睡着了,揉揉惺忪睡眼,听清楚问题以后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去,不去。 你想的很简单啊。 做料理跟姑姑学不就成了? “而且我只想做料理给夫人吃。”你悄悄对弯下腰倾听的夫人咬耳朵。 既然只想给夫人做好吃的料理,又何必舍近求远,去那些根本不了解夫人口味的人处学习料理技艺呢? 夫人的手冰凉却很轻柔,一直拍着你的背,很快就将你哄睡着了。 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的你听见夫人对姑姑说,她好像当年的你。 听语气就知道姑姑的鼻子都快得意地翘到天上了。 “这是我养的,当然像我了。”姑姑说。 深冬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庄园来了一位客人。 当时你正坐在落地窗边,对着覆盖了整个庭院的白雪,出神地想着烤年糕要蘸什么酱吃。 从走廊的深处,传来一行人的脚步声。 你就是在此时第一次看到了小征少爷。 还是稚嫩的孩子,却已经学会了控制表情,隐藏起自己的情绪,像个大人一样。 一早起来还穿着睡衣就冲到夫人房间兴奋地报告下雪咯,还没来得及隐藏自己忘记穿袜子的罪行,就被微笑的夫人命令女仆姐姐们捉住你按倒,裹成了一只毛乎乎的雪团子。 被养得白里透红的肌肤和乌黑柔顺的长发,在雪白的兔毛围领与帽子衬托下,更加像一只圆滚滚的雪球。 托腮坐在窗边的你如果不仔细看,几乎要和落地窗外的雪景融为一体。 你看见了小征少爷,也即是庄园里大家口中的少爷。 那个漂亮的男孩子有着和夫人一样鲜艳的红发,雪白如瓷的完美肌肤,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小王子。 “你在做什么?” 这是他对你说的第一句话。 你揉了揉盯着雪地太长时间导致酸痛的眼睛,绞尽脑汁地思考了一会,也只能丧气地得出一个回答: “看雪。” 于是他点点头,站在你的身后,也看向了一片银装素裹的雪地。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铺了地毯的走廊安静得可怕。 接着你看到了他朝你伸出手。 “去母亲那里吧。”他说。 你眨巴眼睛看着这个精致漂亮的瓷娃娃,忽然握住他的手,灿烂一笑。 “好的!” 明明都是差不多岁数的小孩,他的手却带着一丝冰凉。而你你被夫人裹得跟只球一样在地上滚,手心也热乎乎的,像只小火炉。 抵达夫人所处的房间时,你飞快地松开了手,直冲椅子上夫人的脚步一顿,半途改道冲向一旁的姑姑,躲在她身后偷眼看少爷和夫人一年来唯一一次的重逢。 少爷和夫人像是朝臣奏对一般,一坐一立,一问一答,流畅无比,却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显得更为冷清。 你没空胡思乱想别的,因为姑姑拎着你的衣领,纳闷地要你老实交代这一脸心虚是又干什么了? 你捂住嘴装哑巴憋了半天,终于揣着惴惴不安地小心脏,哭丧着脸在姑姑耳边说: “我、我好像蹭了少爷一手汗……” 姑姑:“……” 她看起来似乎恨不得把你当做一只保龄球丢出去。 忍叔叔适时地咳嗽一声,朝前方一抬下颌。 “过去,向少爷补上行礼。” 虽然他目不斜视,但你和姑姑都知道这是在吩咐你。 夫人终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 少爷一直淡淡的神情,终于流露出一丝怔松。 你被姑姑提溜过去,揪着裙摆,低着头,对这个漂亮的男孩子弯腰行礼。 “少爷好!”你脆生生,中气十足地叫道,“我是皋姑姑的徒弟!目标是给夫人做一辈子的料理。目前正在修行中,请多多指教!” 暴怒的姑姑被忍叔叔拦住,在后面张牙舞爪:“忍你放开我!我要让这小混蛋知道什么叫痴心妄想!只有我能给诗织做一辈子的料理!” 少爷看起来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胖雪团子,怔了好一会,才弯起唇角朝你伸出手。 “请多指教。” 为了避免被暴怒的姑姑真的当成保龄球丢出去,接下来的时间你都黏在夫人身边。坐在她裙边的地毯上给她绘声绘色地讲你早上是怎么一个健步冲进雪地里,摔了个跟头,咕噜噜滚了好远,被路过的女仆姐姐拽着毛领子才救回来的。 你想抓一团雪藏在袖子里带回来给夫人看看,却在进屋以后半路化了。为了避免浪费,你只能忍痛把剩下那一小团舔干净了。 “雪是什么味道?” 夫人柔美的容颜上流露出一丝好奇。就连端正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少爷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你。 你费劲地回想了好一会儿,扳着指头数: “雪的味道嘛……捧在手里的时候,像天上的云,蓬蓬的。舔一口,冰冰的,凉凉的,像寒天糕,有一点点甜,像雪媚娘。” 其实只是水蒸气凝华变作的雪花,被你形容得像是天上琼楼的珍贵菜肴。 看着夫人好似小女孩一般露出向往的表情,姑姑适时地打断你们奇妙的氛围,宣布可以开饭了。 少爷在午餐后又待了一会才告辞,临走前在壁炉边等待佣人将自己的风衣拿来时,你鬼鬼祟祟闪进来,直扑少爷,在他掌心放了一小块正在融化的雪。 “雪是甜的哦。” 你对他强调又强调,看着他也放下了礼仪,背过身子小心翼翼舔了舔雪,惊讶地说真的是甜的,你才如释重负地笑起来。 “少爷就像小王子一样。”你说。 你没有说谎,因为诗织夫人房间里所有的绘本上的小王子都和少爷一样,拥有一头灿烂的红发与雪白的皮肤。 温柔而勇敢,可以对抗一切的强大。 那些绘本全部都是诗织夫人在怀孕的时候自己创作的。 这天晚上,姑姑和忍叔叔破天荒地允许你赖在夫人房间待到很晚,也没有来揪你回去睡觉。 原本散着长发,低声温柔地给你念绘本的夫人忽然停了下来,对上你懵懂的目光,揉了揉你的头发。 “喜欢小征吗?”她问。 你思考了一会,点头。 “但是我第一喜欢夫人,第二喜欢姑姑,第三喜欢忍叔叔。”你挠挠下巴,苦恼地说,“少爷只能排到第四喜欢了。” 夫人又被你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