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尽头的窗户开了一小条缝隙,寒风争先恐后地从外面挤了进来,吹起许澄意的衣角企图将他内心的燥热驱散。
裴时木脸上始终挂着那抹淡淡地笑容,但是熟悉他的人都能察觉这份笑意是实打实的,从心底发出来的,和从前那些维持温文尔雅的虚假大不相同。
一声清脆的‘咔嚓’打破了沉默无言的走道,将静谧的空气划破。炙热的火焰亲吻上烟头,顷刻间,烟草被点燃释放出一圈圈缓缓上升的烟圈。
萦绕着许澄意那双本就深不可测的眼眸。
“她答应你了?”许久之后,许澄意紧着嗓子问出了声。
那是一种很难描绘的情感,活了这么多年,许澄意第一次这么不想听到一个答案。
可是他又必须要问,可无论结果是什么,他好像都不能释怀。
他承认,在听到米桃也为裴时木做了一套西服时,是震惊的。
米桃对自己的独一无二好像真的消失了。
裴时木身上的这套西服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觉得呢?”裴时木不答反问,“或者,她真的答应了你会彻底退出嘛?”
“呵。”许澄意冷笑着将手中的猩红摁灭,眸中的冷光降到了极点,沉声回道,“不会。”
“她只能是我的。”
原本有些疼痛的心好像突然释怀了,裴时木的这句反问算是意外拨开了他眼前的云雾。
“你疯了?!”裴时木不敢置信地听着这个答案,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和从前认识的许澄意截然不同。
强硬到有些陌生,有些可怕。
许澄意一直平淡的神情突然生出一丝强硬:“是。为了米桃,我就是疯了。”
裴时木似乎是意识到对方的想法,缓而又缓地摇了摇头,冷声说道: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还有,别逼她恨你。”
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去,空留许澄意一人站在原地。
听到这话,许澄意苦笑着仰了仰头。
他算是彻底疯了。
但是,只要米桃能回到他身边,自己疯了又有什么关系?
就算米桃真的答应和裴时木在一起,自己捆也要把她捆在身边,不就是恨自己嘛?
那就让她恨好了,恨,总好过一点感觉都没有。
在感情面前,淡然漠视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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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澄意:我不介意强取豪夺
米桃:我服了你这个颠公…
许澄意:不是颠公,是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