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看向齐行度,道:“少爷,前因后果,您刚才也听见了,正是因为两位姨娘争风吃醋的缘故,您看如何处罚?”
丫鬟的事,她能做主,至于少爷的妾室,除了少奶奶之外,少爷也能做主惩罚与否,所以才有此问。
松蕊早就在听了那几个丫鬟婆子的讲述之后,吓得面色发白,这会儿又听见吕嬷嬷叫齐行度亲自处罚她,更是抖得如同筛糠般,想求情又怕惹了齐行度更加不快,眼泪汹涌,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白氏教奴不善,就在屋中面壁思过半个月。”齐行度知道白松蕊是因为早上东西屋舍之争吃醋上头,纳她虽非己愿,可到底要顾忌祖母的颜面,不好太过苛责。
“既如此,白姨娘受罚,那么顾姨娘也不能饶过。”吕嬷嬷公正严明,说好公平,那就都处置了才算。
“虞儿有何错?”齐行度也不解,出声询问,他下意识的觉得她的虞儿是受牵连之人。
顾轻虞也面色不济,她知道这个吕嬷嬷不待见她,此时见缝插针的要处罚她,不知道是不是受了那人的指使。
“今日撕扯互殴最早的起因,是白姨娘发现顾姨娘的餐食不合规矩,顾姨娘乃贱妾,越距之事自她而始,若是以后再有其他妾室如此效仿,少爷的后宅还有安宁之日吗?”
吕嬷嬷的话义正言辞,齐行度就是想偏袒些,也不能再随心所欲。
见怀中之人眼睛红红,他心里心疼不已,眉间烦躁更甚,还没开口,就看见顾轻虞轻咬唇瓣,低声道:“度哥哥,不必为了我做规矩之外的事,虞儿心疼。”
说罢,还欲伸出手去抚平齐行度的眉头,不想被齐行度捉住,握紧,似珍重至极。
“既如此,便同白氏一样,禁足半个月。”齐行度眼神扫过顾轻虞的肚子,心疼更甚,又补充一句:“只是鉴于虞儿有孕,孕妇需补,她的餐食还与原来一样,这件事不必再纠结,我自会告知薛氏,想来她也能体谅。”
吕嬷嬷微微叹口气,少爷用少奶奶来堵她,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了,点点头吩咐人去拿戒尺,指挥小萍两个先去跪着,该办的还是需要办的,不办不长记性。
齐行度则是搂着面色苍白的顾轻虞回了屋子,院子其他的丫鬟婆子们也散了。
一时间只剩下无人在意的白松蕊。
她怔怔的跪坐在地,心中五味杂陈。
自己就是为了餐食闹的,可家主最后一句话,瞬间让她成为整个蔷薇阁的笑话,心中愈恨,指尖愈发收紧,指甲刺破皮肤的痛感也比不上心里的愤恨。
她都成为姨娘了,她都百般讨好家主了,可为什么还是得不到想要的?
心中想着,她的眼睛不由得望向蘅缇院的方向,思绪飘散,不知在想些什么。
齐行度两个回了屋子用了饭,又将顾轻虞好生安慰一番,替她掖好被子,嘱咐她好生休息,自个在一旁陪着。
直至点灯时分。
“少爷。”门外轻手轻脚走进来一个人,正是齐行度的贴身丫鬟洗墨。
“老爷叫您去他的书房,说是有事要交代。”看着少爷噤声的手势,洗墨自觉降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