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和齐行度矛盾不断,叫她总觉得不安的很。
女子总是过分敏感,以前的招式渐渐不起作用了,只怕反倒将人推得更远。
想起齐行度最近的所作所为,一时也悲从中来。
齐行度憋着一股不耐烦的心思沉默着抬脚进来,就看到正倚窗垂泪的人。
娇艳的面容上并无粉饰,素着一张脸,平静的流泪,连他的到来,也似无察觉似的。
心中顿时懊恼起来。
这是他千方百计护着的心尖上的人儿啊,何时有了这样落寞的神色?自己居然不知道,还不耐烦她近来总是吃醋找事。
想到这里,齐行度心中懊恼愧疚不已。
“虞儿,是我不好,可找了府医来瞧?”
被圈进怀里,顾轻虞才像是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将脸上的泪痕擦了。
见来人装束且整齐,想来没有和柴宝姝做什么,顾轻虞心里竟有一丝暗喜。
“度哥哥?”
似是不敢相信齐行度真的撇下柴宝姝来自己这里了,顾轻虞脸上失措一瞬,将人往外推道:“刚才……刚才……就是疼的狠了,下意识的想你在我身边。不过现在没事了,定是雯樱擅自做主将你唤来的。度哥哥回去吧,别叫柴妹妹等的着急了。”
顾轻虞说着,不忘瞪一眼雯樱,责备她多事。
雯樱心里委屈,面上照旧配合。
齐行度也是第一次见她将自己往外推,又加上他刚才看到的一幕,心里没来由的发疼,更是后悔自己对虞儿的猜忌。
“就是半路遇见她,说了几句话而已。我哪也不去,谁也没有我的虞儿重要。”
急于表忠心,齐行度又从怀里掏出从江氏那里得的紫玉对镯。
这是母亲叫他拿去补偿薛扶泠的……
罢了,明日再找人重新做个,横竖他的虞儿更重要。
顾轻虞见又有好东西,果然高兴。
只她将东西拿着,高兴一瞬,面上却更加悲戚,落寂道:“柴妹妹不喜这样的东西么?”
“这是母亲嫁妆里的东西,不是别的,不要多想,就是给你的。”
齐行度下意识的将实话隐藏起来,又说了好些,才将人哄住。
顾轻虞也装不了太久,闻听这话,当下更是高兴和感动。
两人一时又如从前般腻歪。
一会子,顾轻虞又突然恢复小心翼翼,道:“有件事,想问问度哥哥的主意。”
齐行度心里一顿,只觉又要被利用。
前些日子,她花样百出的叫自己替齐禄的大舅哥谋个差事,当时就是这样的语气。
如今又来,心里难免生疑。
顾轻虞见他脸色骤变,亦是想起上次求官之事,压下心里的嘲讽,忙道:“是二妹妹的亲事。”
“哦?”
齐行度有些意外。
“冯家与岑国公府联姻,度哥哥应该知晓。”顾轻虞红唇轻启,缓缓说道。
“冯家之事不必再说,想必母亲会再寻合适人家给二妹妹。”
男女有别,又不是亲妹,齐行度对这个庶妹并不关心。
见齐行度误会,顾轻虞又道:“是有个好人选,正是岑国公府的大公子李柄。”
“怎么是他家?我记得他不是成婚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