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声而来的是薛扶泠的怒喝。
她气的怒目圆瞪,双手紧紧攥着,“齐行度你敢污蔑我?简直太荒谬了。滚出去,从我的院子滚出去!”
齐行度觉得他的姿态已经够低了,可眼前人却还是油盐不进,还一再触碰他的逆鳞。
终于忍无可忍,上前一把抓住薛扶泠的手腕,厉声道:“今日,你不回去也得回去,来人,请少奶奶回府。”
薛扶泠被狠狠拽住往门口拖,紫竹和半夏两个吓得一边慌忙护人一边呼唤忍冬几个。
“汪!”
推搡间,一道黑影迅速挣脱束缚冲进来,死死咬在齐行度的大腿上。
“唔。”
齐行度吃痛放开手,一见是刚才冲他乱吠的凶恶畜生,想也没想的一脚狠狠将狗踢开。
金乌被踢的撞在桌下,还没等齐行度再去抓人,便又扑上来,比第一次撕咬的更狠,嘴边的血不一会儿便将齐行度的青色衣衫染红。
带来的七八个丫鬟仆妇,唯蔡妈妈和吕嬷嬷守在门口,两人见状想拉却不知从哪里下手,只急的又叫又骂,用手去扯金乌。
齐行度疼极,脖颈粗红又青筋暴起,一把掐住金乌的脖子,将它举起来,意欲掐死。
薛扶泠见状顾不得,冲上去扑打他,“你放开金乌,你放开金乌。”
忍冬几个终于闻声到了,见屋内情况,忍冬随手将离得近的绣凳往齐行度身上用力砸去。
齐行度到底是武将出身,躲过袭击不在话下,只腿上的两处伤口疼的他腿软,才将金乌狠狠掷在地上。
金乌眼白乱翻,嘴角流出鲜血,想爬起来再去攻击,却无半点力气,躺在地上冲着薛扶泠的方向“哼哧”喘气。
见金乌惨样,薛扶泠目眦欲裂冲上去抱它。
怀里的狗子身躯颤抖,只剩下出气,见薛扶泠摸它头顶抱着它,眼中的凶光才缓缓退去。
想如往日一般去蹭蹭主人,狗头却耷拉下来,到底没能够。
薛扶泠怔愣一回,才紧紧抱住金乌,眼眶通红,泪意汹涌,抖个不停。
“将外院门关了。”
闭了闭眼,薛扶泠沉声吩咐吓得腿软的孙婆子。
蔡妈妈和吕嬷嬷闻言护住跌倒在椅子上的齐行度,“少奶奶,您,您要做什么?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
“忍冬,枳实,半夏,冬葵,将他给我绑了。”
几人都是会武功的,动作既迅速,手脚又麻利,一对四,不过几个招式,便将反抗几下脱了力的齐行度束缚住。
也归功于齐行度腹部和腿上有伤,才能轻易得手。
“你想做什么?”
薛扶泠眼中且还有泪,却并未搭理齐行度,指挥忍冬几个将他拖至中庭,又亲自将罗松罗柏两兄弟叫进来。
“你们兄弟力气大,给我狠狠打,将齐行度打断腿为止。”
“少奶奶不可啊……”
“姑娘……”
紫竹见金乌被杀,亦是伤心,恨不得上去报仇,只闻听自家姑娘的话,又怕主子是气的失去理智,想出声规劝。
薛扶泠置若罔闻,缓缓蹲下,颤抖着手帮金乌将毛发抚顺。
“愣着做什么,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