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孟家婆母鞠氏自上次在薛家被儿媳的母亲和妹妹一顿训斥后,便成日看薛娆不顺眼,处处找茬。
只有她婆媳两个也还罢了,谁知家中本来因为薛娆不再从娘家拿钱拿物支应开销变得拮据,几房的嫂子也掺和进婆母同弟妹的嫌隙里,还仗着薛娆是最小的再三挑拨她夫妻关系。
薛娆的性格,好的时候要什么都给,醒悟的时候,那也是最为刚强的,只将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才罢。
众人怕了,可偏她二嫂石氏偏偏与众不同,一再试探底线。
听说弟妹娘家三妹拒绝了杀猪匠的婚事耽误了谢媒钱,反倒不生不息的将那杀猪匠的妹妹介绍给孟轩做妾,以此来恶心挑衅薛娆。
说什么早看不惯薛娆仗着外祖家是蔺东豪族、姨母是宫中贵人而在孟家欺男霸女,不侍长辈等谩骂之语。
薛娆怎能任她欺负,当即就冲到二房面前质问。
谁料到孟二和他媳妇,连同稍后到的孟轩三人合起伙来打了薛娆。
薛娆以一敌三,却也聪明,专挑二嫂石氏那个好打的下手。
哪知她二嫂却在三人推搡中绊倒磕到了脑子,现在还昏迷着躺在家中不省人事。
两兄弟吓个半死,却一致将责任推到薛娆身上。
关键的是她那二嫂子娘家还与太后娘娘的亲族有些不近不远的关系。
是以,孟家兄弟怕那石家因此告到太后面前降罪孟家,竟要推薛娆给石氏偿命。
而薛娆闯了大祸,知道害怕躲回了娘家,万氏怕薛家护不住薛娆,遂将她送进妹妹的寝宫来躲避。
打的是兰妃能护住薛娆一二的主意。
兰妃虽是护短,可心中也惶恐与太后对垒。
遂想到了太子正是当宠,或可抓紧机会求情一二。
可有她先前为了拉拢而给太子塞暖床婢女一事,两人关系堪比陌生人,怎好直白去求人?
幸好被宫人提醒还有个外甥女在东宫做昭训一事,兰妃遂拉她过来,想叫薛扶泠在太子跟前求情,叫太子出面与太后交涉。
一个是本朝最尊贵的女子,一个是本朝承兆国祚的不二人选。
此事自然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姐姐伤到哪里了?”
听漱玉说完,薛扶泠关心薛娆的同时也猜到兰妃叫她来打的主意了。
“只有脖颈和手臂有些抓伤。”
薛娆热的满脸的汗,说着将脖颈上的大围脖摘下,又将袖子撸起,果然如她所说。
“石氏昏迷不关我事,分明是二伯哥慌乱中推的,我是跋扈,可还没到罔顾人命的地步。”
薛娆奔溃之余又开始落泪,只恨不得抛开心肝肺腑给屋内五人看,又恨自己只被伤了点皮肉。
看着裴锡将人护住安慰,薛扶泠同兰妃都是一脸凝重。
“你如今是太子昭训,该能在太子面前说两句话的。”
一面是待薛扶泠不错的嫡姐,一面又是刚立誓想护薛扶泠周全的夫君。
“扶泠位卑,太子不会听我的,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