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一催,那股难言的羞赧又冒出了头,尤其怀中藏着的东西好似会发烫似的,只叫她想悄无声息找个没人找得到的地方藏起来才好。
“呃……我突然想起,玉棠说阿水结了好大一张网,我,我正好无事便去她宫里瞧瞧。”
说完,她便想掉头去祝玉棠宫里避难。
哪料到在朝阳居久等薛扶泠不回的裴骁此时出现,见到她在门口徘徊不进,神情立即幽怨不已。
“我还说阿姐留你吃什么山珍海味,你都舍不得回来了,可叫我好等。”
裴骁不由分说将人拉住一路进了朝阳居,紫竹忍冬二人自觉下去收拾带回来的东西,给二人腾地方。
薛扶泠被猝不及防的抱住,两人贴的太紧,她亦心虚怀中东西被裴骁发现,有意弓起身子,避免触碰。
这几日的相处,怀中人的异常,裴骁自然第一时间就发现了。
看着那人面色通红,眼神躲闪的模样,裴骁自然不会愚蠢到以为薛扶泠是害羞两人太过亲密。
就是不知阿姐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他贪恋阿泠的欢喜和亲密,他不想两人因为什么其他事情有隔阂。
“殿下,你用过晚膳没有?”
薛扶泠从越来越紧的怀抱中好不容易挣脱开,刚转移话题般开口,便见裴骁面色委屈至极。
“殿下怎……”
忽被裴骁又紧紧抱住,将她的话打断,“我一直等着阿泠,阿泠总是叫我等,我都好好的在这里等着,你答应我,千万不要某一日不要我。”
以前,他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会离不开谁。可自从有了阿泠,他变了,患得患失,太在意情爱,恋慕她的温柔和陪伴,像是中了隐一般,半刻也离不得。
这种感觉,连他的理智也不会否认,他于千万辛苦中终于等到她,万不会放弃。
“殿下,我怎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的夫君,是一辈子要在一起的人呐。”
“你发誓。”
看着越来越孩子气的裴骁,薛扶泠心中怜爱不已。
对于这样近乎幼稚,或者说无聊的做法,她一点也不会反感,恰恰觉得,这是被需要被珍爱的意思。
正要抽出一只手来发誓,奈何被抱太紧,又挣脱不开,只好直接开口。
“薛氏扶泠发誓会与……”
“嗯,我知道了。”
裴骁打断她,心满意足的笑了。
虽生于皇家这最不见得重诺的地方,但裴骁心中的赤子之心亦未曾熄灭,甚至连寄托于神明这种幼稚的誓言,不必说全,他都会相信。
甚至,此刻的欢喜过头还夹杂着焦急。
因为他说过,阿泠定是他的皇后,要给她最好的一切已经给了,而这个还没实现,到了此刻,他恨不得将后位即刻献给他的阿泠。
稍稍平息下来,手臂微微放开,裴骁忽又道:“阿泠,你饿不饿?”
不待薛扶泠回答,他又忙将薛扶泠引到餐桌上去,那里的炉子上预留着两人今晚的饭食。
裴骁日日都要她陪着用饭,要不便觉得食不知味或者只匆匆几口,怕他作贱坏了肠胃,故此薛扶泠已经习惯了陪他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