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秋的话,当真如同晴天一声惊雷,将我近日本就翻江倒海的心,炸得四分五裂。短暂的惊诧后,我怒从心头起,一拍桌子喝道:“大胆奴婢!竟然敢胡乱攀诬!混淆皇室血脉,你可知是诛九族的罪名?”
望秋忽然缓缓站了起来,冷冷而一字一字清晰地说道:“如此大事,奴婢岂敢胡言乱语?奴婢有孕是一个半月前的事。那时齐王刚刚成婚,殿下因为娘娘的事终日烦心,一连几日大醉后宿于书房里。奴婢因此近前伺候,所以才殿下身旁的小力子,小德子也知道此事,娘娘不信尽可以去问他们。”
我听得她如此说,倒是信了分。只是这贱婢如此心机深沉,趁着秦王大醉之时竟然前去勾引,借此怀上子嗣,企图因此一步登天。你打得好如意算盘!心下恨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只暗暗盘算,趁着李世民在外面还不知道望秋有孕之事,怎样在他回来前除掉这个贱婢才好。
望秋仿佛洞悉了我的心思,冷笑道:“殿下虽然在外打仗,但想来也已得知此事。殿下膝下如今只有娘娘腹中一个孩子,自然会非常乐意奴婢再给未出世的小世子添一个弟弟妹妹。殿下也自会信任娘娘善待我们母子,保我孩儿平安。倒也不必劳烦娘娘再行告知了。”
我奇道:“殿下是如何得知?”想想李世民带兵出征是一个月前,算算日子,那时望秋刚刚有孕半个月,连她自己都不会知道,旁人如何会得知?
望秋道:“这就怪奴婢自作主张了。奴婢一周前便觉察出有孕,便仿了娘娘的笔迹,在娘娘托奴婢交给信使带去给殿下的信中提了这一句。此刻想来殿下已经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