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稷叹道:“还不是你这山庄水太深,我若是前呼后拥的来,能查得出问题才怪。”
秦溪有些讶异:“哦?你居然知道这山庄有问题?”
“当然,本就是追着案子过来的。而且这两天沿着岸边摸索,还真给我找到一些可疑的地方,不过我一个人怕是搞不定,所以无论如何,得与你会合再去。”
秦溪笑道:“看来你调查的案子也没打算瞒我。”
“瞒你作甚,瞒谁也不能瞒你啊!”诸葛稷一面狼吞虎咽,一面鼓鼓囊囊地回话。
“哎哎留点,我还没吃呢。”
“多着呢,怕啥!”诸葛稷抬起袖子擦了擦嘴巴,毫无在家时候斯文的模样:“剩下的都你的。”
秦溪向罐里一看,拿勺敲了敲,叹了口气,也就剩半碗的量了。
诸葛稷吃得饱饱的,拍了拍肚子笑道:“我大概早上摸到此处,见你从此屋出去,捣鼓了一整天炉子,怎么,我的剑还没开始打呢?”
秦溪一声“诶呦喂”,佯怒道:“怎么的,还催上进度了?要不是我想给你整把神兵利刃,哪还用费这么多事。”
诸葛稷赔笑道:“好嘛,不催,只是我这两手空空,要是对上敌人,没兵器可不行啊!”顿一顿又道:“对手可是个使剑的高手!”
秦溪嘿嘿一笑道:“怎么的,当上官儿胆子还变小了?之前与我四处游荡,不也是背把弩就走嘛,如今都已是宗师了,怎么还到处找兵器来了。”
诸葛稷苦笑道:“不成呀,我查到那几处有问题的地方,都有好多人把守,我看了,最低也是内劲。”
秦溪皱眉道:“你寻到的不会是镜湖山庄的重地吧?一个宗门的据点有些高手当然不奇怪了。”
诸葛稷一声轻叹,从腰间摸出另一个小牌向桌上一拍,与“监察御史”的牌子齐齐放着。
秦溪抬眼看去,登时愣了半晌,而后立即将这小牌拿起仔细观看。
周边雕饰云纹,内里是黑白二色。
这是阴阳令!
只是不同于往昔阴阳令上写的是人名,这只阴阳令,写的却是四个大字:“镜湖山庄”!
“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诸葛稷两手一摊,十分无奈。
秦溪看了半晌,急问道:“你这是从哪弄来的?这么重要的东西不都是贴身携带,若发现丢了,岂不是打草惊蛇!”
诸葛稷道:“离山庄往东十里,山壁上有个岩洞。我避开看守,本欲去勘查一番,没找到要找之人,却在桌上看见这个,顺手拿回来了。打草惊蛇才好呢,我在暗,他们在明,只要他们惊了,我便知道谁是黑,谁是白。”
“如此一说却也有道理,只是你还要找人?值得你孤身一人潜入贼窝去找的,恐怕也不是一般人吧。”
诸葛稷侧耳听了听周边动静,确定无人,便叹气道:“是湖对面一个官家的千金小姐,命苦啊,在那边遭受了非人的磨难,离家出走,往这边寻情郎来了,只是恐怕半道上被阴阳家截了去,居然还把船家给杀了。”
秦溪闻言一怔,脱口而出道:“你要找的,莫不是孔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