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安跟文和一人一壶好酒,就着月色喝了起来。
上辈子叶清安假期就喜欢在家里喝点,微醺一下,不过他白酒喝得少,红酒啤酒喝得多点。
喝啤酒的时候,就整点炸鸡排,弄点花生米,搞点泡鸡爪,看着电影一边喝一边吃。
那滋味,别提多舒服了。
叶清安懒得把酒倒进大拇指那么大点的酒杯里,直接拿着酒壶喝。
文和也是爱酒的人,俩人喝高兴了就说起以前的事情,文和说的那些事情他不是真正的参与者,所以尽量都不开口,只安静听着。
叶清安其实也想说说自己上辈子那三十年的事儿,但又说不出口,玉权仙尊明明才活了十九年,怎么来的三十年的鸡毛蒜皮的事儿。
两人虽然喝得高兴,但因着酒量不错,皆是微醺,头脑都还比较清醒,文和连脸色都没怎么变。叶清安皮肤白净,一喝酒就上脸,脸颊绯红。
但今天月亮含羞,躲在云后大半,只有澄黄的烛光映着叶清安的脸庞。
萧华良在客房把小师姐哄睡着了,便一直待在院子旁边,等到文和起身告辞,才听到叶清安唤自己。
叶清安有些模糊,但神志还算清醒:“华良啊,你师姐呢?”
萧华良:“在客房睡着了。”
文和点点头,告别后过去背上徒弟回去了。
两壶酒都已经喝完了,叶清安单手撑着坐在桌边,脸色绯红,连带着耳垂也是粉红的,溶溶月色下,叶清安一时间也有些伤感。
他以后不能去祭奠外婆了,外婆在下面会不会没有钱用,会不会吃不饱穿不暖。
叶清安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他还是忍不住担心,听村里的老人说,祭拜是不能间断的,不然下面的亲人会没有钱用的。
在这个世界烧纸钱的话,她老人家能收到吗?
叶清安思索着,枕着手趴在石桌上,冰凉的触感使得叶清安脑子都清醒了些。
萧华良默默上去收了碗碟:“师尊,外面凉,回屋休息吧。”
叶清安听了起身,就着萧华良递过来的手回屋了。
叶清安被萧华良扶到床上,忽然对铺床的萧华良道:“你似乎不大爱说话。”
萧华良愣了一下,开口道:“弟子性格如此,师尊不必担忧。”
叶清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叹了口气摇摇头:“华良,不开心不要闷在心里。”
萧华良:“弟子明白,师尊休息吧,弟子告退。”
叶清安脑子有点迷迷糊糊的,看着萧华良离去的背影,叶清安倒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天
叶清安一觉睡到了快中午,起来只是有些头晕,没有别的不适感。叶清安迷迷糊糊爬起来换了件外袍,然后去后院看了看三清莲。
今天天气很好,三清莲也开得漂亮,叶清安绕着池子走了一圈,闻着淡淡的香气,人也清醒了,回屋自己梳了头,拿了根银簪子别上,便觉得差不多了,踱着步子出去。
“华良?”
叶清安喊了一声,无人应答,想着可能是早起练功去了,便又喊了一声华安,也没人答应,只好喊了句小花。
小花倒是在家,飞快地从角落里跑了出来,在叶清安脚边刹车。
叶清安:“去把轮椅拿出来,推我去文和那儿。”
小花点了点头,很快就拿着轮椅出来了,还拿了个薄毯子,叶清安没要毯子,把毯子搭在椅背上,自己理了衣服坐了上去。
叶清安走之前给萧华良去了个传音符,告知他自己中午不回来。
记忆中依稀记得文和做饭很好吃,过去尝尝。
叶清安被小花推着走栈道去了文和那儿,一路上文和叫小花找偏僻的地方走,怕遇到人,后面就直接施了个障眼法,总算是到了文和的地盘。
文和住的地方跟叶清安明显不同,文和住的是白墙黑瓦的徽派建筑,后面还有个高塔,大概有六层的样子,存放着历代峰主收集的各种典籍。
叶清安到的时候,文和的小徒弟刚端了饭上桌。
叶清安:早知道早来一会儿了,人家饭点过来多不好。
文和没介意,看到门口轮椅上的叶清安,连忙起身过去接过轮椅,推着人进屋:“嘉禾,去添付碗筷。”
文和皱着眉道:“师兄腿又不舒服了?饭后决明子师妹过来,让她再给你扎几针吧。”
叶清安原本想站起来的想法给扼杀了,默默坐在轮椅上跟师徒俩人一起吃饭。
叶清安:“是师弟自己做的?”
文和:“嗯,嘉禾不爱吃膳堂的菜,所以我们平时都自己做。”